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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的寒風讓人通體寒冷,亦枝扶著牆慢慢往前走,她手捂住唇,依舊遮不住腹部湧上來的噁心感。
姜蒼是姜家未來的宗主,在姜家聖地不會吃虧,但亦枝不行,今天的脫力讓她差點連站都站不起來。
她沒碰無名劍,只是取了一些姜蒼的血,用靈力緊緊封閉住,將它放入秘境之中。即便如此,劍氣方才所帶來的影響依舊沒停。
亦枝不想再對姜蒼下手,所做之事收斂至極。
姜夫人的靈魄她已經給昏迷的姜蒼,便是劍對她身體有害,但只要劍在手,陵湛就可修煉,離她的目的又近一步。
亦枝咳嗽好多聲,失血過多讓她腦子都快要分不清回龜老子府上的路線。
以後該說教的還是陵湛,這孩子看起來乖乖巧巧,怎麼用起劍來這般邪乎?
她腿突然一軟,跌坐在地上,清早起來賣東西的商販發現了她,見她一身的血,立馬就被嚇了一跳,亦枝掐了一下自己,咬牙離開。
晚京城都是姜家的地盤,太過招人注目會引來麻煩,亦枝答應姜蒼只要拿到劍便將他母親的靈魄還給他,她沒食言,但姜蒼那裡不對勁,她有強烈的預感,姜蒼一定會派人搜查她的下落。
亦枝揉著隱隱作疼的額頭,一方面覺得自己這個做師父的實在盡責,為陵湛日後好過些而招惹的麻煩一個又一個,另一方面又覺自己不做個榜樣,總是食言,不知道陵湛以後長成什麼樣。
但等她回到龜老子府院時,院子裡已經空無一人。
不僅是沒人,甚至像沒人在這裡住過的痕跡。
青石板地上落著皚皚白雪,黃葉摻雜在其中,仿佛久無人打掃。這是龜老子的慣有技巧,他醫術高明,但實力並不強,連山頭老妖怪也不見得能打過,可他在躲藏方面嫻熟老練,如果不是亦枝和他相熟許久,她也一定能找不到他。
亦枝捂住胸口,靠著牆,身體得到片刻的休息,她出去才不過一天,這是發生了什麼能讓他把剛收的小廝和徒弟帶走?
與此同時,一股熟悉的氣息在慢慢籠罩四周。
她倏地停在原地,慢慢抬起頭。
亦枝面前有個穿黑衣的男人,身後跟著一堆藏在黑霧中的手下,他手上拎著韋羽。
那個人淡聲道:「副使,魔君有請。」
韋羽似乎也覺得有些委屈,開口便道:「副使,我什麼都沒做,只是休息而已……你這是遇上誰了?怎麼受這麼重的傷?」
這男人叫脩元,千年以前是魔君手下的一個小護法,平時沒什麼大事做時,天天和亦枝這個副使邀著喝酒。
修界魔界兩立,互不干擾,亦枝在做魔君副使時性子還沒這麼懶散,她當年去魔界是為取維繫魔後性命的心珠,為此還隱藏身份做過魔君婢女,整天哭哭啼啼,假孕把他未婚妻弄走了,就差那麼點就能見到魔後,結果人沒見到,反倒自己先死在了魔君手上。
後來換了別的身份繼續潛在魔界,別的消息沒打聽到,反倒誤打誤撞坐上了魔界副使的位置,得到魔君欣賞,頗受重用,她不得不謹慎些。
魔界妖魔諸多,齷齪之流亦是不少,她不太與底下人來往,純靠拳頭把那幫不服輸又心眼多的給壓制住。
魔君在魔界是絕對的存在,沒人敢冒犯,亦枝能和他打個平手,但不及他心狠手辣。
直到她快離開時,才發現魔後其實早就死在魔君手上,他不同於姜蒼,魔君身上根本沒有正常人的想法,性格簡直扭曲至極。
她從魔界逃出時受傷,獨自一人養了許久。期間遇到不少人,也交了不少朋友,互相看上眼的不少,發展到最後一步時也有,但時常因為想起魔君而興致全無,總的來說也算清心寡欲,有魔君這種前車之鑑,確實足夠讓人提起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