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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枝揉著隱隱作痛的額頭,只覺這段時日諸事不利,無名劍還沒取成功就被姜竹桓設計進死境,這也沒什麼,有她在,死境又不是出不去,但她沒想到這裡面還藏個大嘴巴,著實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直接對陵湛道:「別聽他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們走吧。」
陵湛微微張口,剛想說話時,又被韋羽的一聲急促的副使別走打斷。
韋羽抱著亦枝的腿就開始痛哭流涕,就差喊出一句要給她做牛做馬,陵湛低頭看著他,又覺無話可說。
亦枝甩都甩不開,頭疼道:「別看我,我徒弟不想帶你走,自己想辦法。」
她當初帶陵湛去找龜老子看病,陵湛因為龜老子是妖,連病都不想他治,韋羽是魔,他肯定不想帶著。
再怎麼樣韋羽也不能跟著她出去,這小子是魔君的狗腿子,雖忠心於她,但嘴不嚴實,到時候泄露她行蹤的人,一定是他。
韋羽審時度勢,當即就把視線轉到了陵湛身上。要不是亦枝在前面擋著,看他那架勢,得撲陵湛腳邊。
「小徒弟,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副使以前的事?帶上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陵湛愣了愣,他看向亦枝,亦枝卻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低頭威脅韋羽道:「再敢胡說八道,我讓你好看。」
「副使以前愛喝梨花酒,喜歡化成原形曬太陽,去過青樓找小倌,還經常看魔君沐浴……」
他的話越說越偏,亦枝冷著臉要把他一腳踹開時,陵湛突然開口說話:「既然是你以前舊友,那就帶上他吧。」
亦枝皺眉,不明白陵湛怎麼轉性了,她開口道:「陵湛,不必勉強自己,我同他已經很多年沒聯繫。」
陵湛說:「讓他跟在後面就行。」
韋羽趕緊道:「副使,小徒弟都這麼說了,您別硬心腸。」
雖說亦枝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但陵湛都答應了,她也沒法再說話拒絕。
死境普通人出不去,就連韋羽這種在魔界排得上名號的,憑自己也不可能離開。
亦枝則輕鬆得多,她的靈力甚至覆蓋住大半個死境。
她牽著陵湛走在前面探路,韋羽則跟在陵湛後面嘮嘮叨叨。
韋羽大抵也知道陵湛很有話語權,說了一堆亦枝平日的喜好來討好陵湛,陵湛表面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但亦枝知道他耳朵都要豎起來,腳步時快時慢,就為了聽清韋羽那幾句話。
她是不知道自己從前的喜歡有什麼可打聽的,反正他都已經認她為師,想知道什麼問她不就行了?
但她也沒管韋羽,除了一些不乾淨的事外,她並不介意陵湛和她親近些。
他們間因為韋羽的加入熱鬧了很多,陵湛不喜歡外人,亦枝本來不是什麼喜歡吵鬧的人,寬敞的四周只有青年的嘶啞聲。
他們因為韋羽的事耽擱了一段時間,但尋找境眼的時間卻縮短不少。
韋羽在死境中呆得太久,連身體都已經殘缺,十根手指頭都沒了三根,小腹隱隱可見森然白骨,可也正是因為他這些年潛伏地面從沒冒出來,韋羽對這附近了如指掌。
等亦枝找到境眼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天。
她沒急著離開,先在附近逛了一圈,然後讓陵湛坐下好好休息。
陵湛不願意和韋羽單獨待在一起,扯著她的衣角不說話,亦枝無奈帶著他,韋羽好不容易才見到副使,也不敢離得太遠,最後還是變成了三人一起。
韋羽和陵湛這兩天混得熟起來,只不過陵湛天生的警惕性子,和韋羽熟起來的目的也只是因為韋羽那裡聽些亦枝以前的事——陵湛幾乎沒聽過亦枝自己說以前。
他喜歡聽她的年少輕狂,那些故事裡除了魔君的存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