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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湛一頓,他的手按住衣服,裝作不在意問:「你找姜蒼,到底是要做什麼?還有姜夫人,這是怎麼回事?」
他這話問得不簡單,顯然已經篤定她先前所說都不是真的。亦枝想了想,她並不打算瞞陵湛,但直白告訴他,似乎也不太好。姜夫人就算對他再怎麼不好,好歹也是姜家人,他今天才叫她一聲師父,萬一毀了自己形象,也不知道他以後會怎麼想她。
她抱腿,坐在火堆旁,下巴靠著膝蓋,歪頭看他說:「那你再叫我一聲師父,我就告訴你。」
陵湛的臉色被火光照得通紅,不想理她。
亦枝只得說句實話,道:「陵湛,我想要姜家的無名劍,非常想要,那是你的劍,沒有那把劍,你這輩子都沒法走上修煉之路。」
陵湛微微張口,想說句不走就不走,亦枝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她手拿起截樹枝,扒了扒火堆,繼續道:「人是會老會死的,陵湛,你要是不想修行,我陪你的時間,或許連十年都沒有,你要是不在了,師父該怎麼辦?」
她的語氣是認真的,眼睛同樣不像說謊,他的手慢慢攥起,人也莫名安靜下來,一句話也不說。
亦枝說:「我如果偷得了劍,他以後一定會出動整個姜家追殺我,倘若我死了,你自己有點修為在外闖蕩,也總比一直待在姜家好。」
陵湛慢慢冷靜下來,低眸道:「我想睡了。」
她是個滿口謊言的騙子,說的話永遠都不管用。
外邊雖是深黑一片見不到底,但不代表現在就是夜晚,亦枝沒發覺他的困意,卻也沒戳穿他。她從翻出自己箱底的被子,隨手鋪在地上,還找出兩朵假花做擺設。
陵湛看不過慣她的不利索,起身把周圍的東西都弄乾淨,亦枝才剛把他腿上的傷治好,忙先道句:「你別亂動,小心又摔到了。」
這地方坑坑窪窪,不是很平,萬一絆倒一跤磕到哪了,心疼的人還是她。
陵湛的動作突然頓在原地,他的視線定在不遠處的一個骷髏白骨上,陰森冰涼,卻又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死寂。
生老病死乃常事,在外遇險卻也正常。
但他要是不明不白被人殺了,誰來照顧她的懶性子?讓她去找姜蒼嗎?可姜蒼不是好性子。
亦枝沒想過他會把自己隨口說出的一句話當真,她只是一驚,心想壞了,她不介意這種東西,但陵湛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嚇出病就不好了。
她捏法把山洞裡的東西都弄出去,陵湛回神,聽到她說:「這地方總是這種東西,闖進這個死境還能出去的人不多,別的人只能困死在這片秘境,正巧我從前就進來過,你就當來玩玩,最多一月就能帶你離開。」
他的手腕被她拉住,肌|膚的溫熱慢慢傳到他手上,陵湛低頭問:「你和姜竹桓一起來過?」
她無奈道:「我剛剛說過了,我和他已經斷乾淨了。」
陵湛又問:「那你和他在一起做過什麼?」
孤男寡女,能做的事也就那麼幾件,亦枝雖然心大,但不至於連事情該不該說都不知道。陵湛在她眼裡還是單純懵懂的,還沒到聽這些事的年紀。
亦枝仔細思考了片刻,拍拍自己的腿,說:「你不叫師父,那就來睡一覺,睡醒後我再考慮能不能和你說。」
陵湛攥拳,冷聲道:「不說就不說,沒人稀罕聽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他背對她躺下,亦枝抬手揉著額頭,實在是摸不透十幾歲小孩的心思,剛剛不還好好的嗎?在外面叫師父時聲音都焦急嘶啞了,現在怎麼又變了個樣?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出去,又不是在這裡掰扯她不想說的過去。
亦枝放下手,從衣服里拿出陵湛給她的黑曜石,她挪了挪位置,靠陵湛近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