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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陵湛遲疑看向她,亦枝起身點頭說:「你得先看好病,要不然我什麼都不答應你。」陵湛彆扭著臉,伸出手讓龜老子看。
離殊剛要問他們說了什麼,嘴裡就被亦枝塞了一顆糖,她說:「小孩子不能摻和大人的事。」離殊含著糖說:「他也是小孩子。」
亦枝揉了揉額頭,覺得他們兩個半斤八兩,陵湛也是學精了,以前別說是把這件事鬧到明面上,連叫她一聲師父都會支支吾吾,當真是魂魄齊全,人也變聰明了。
姜竹恆短暫的出現並沒有給陵湛帶來太大的影響,但陵湛不記得姜竹桓出現這回事也恰好說明龜老子的藥起作用了,至於還會不會有別的東西出現,龜老子只回了一句說不準。亦枝和陵湛說的那句話是他痊癒後,她就會給他回復,但她沒想到陵湛才聽話不到一天,人就又出了事。
這回出來的是魔君,亦枝來給陵湛送藥,卻一眼就發覺了他的氣息。
她當做什麼都沒發現,讓他把藥喝完,隨後端著碗就打算出去,心覺只要裝傻充愣騙過去,魔君也奈何不了她。
但魔君還是魔君,他拉住亦枝的手,眼皮上挑道:「我不說話,你也不知道開口?」
他語氣成熟,頗有長輩風範,亦枝心裡鬆口氣,看來是有些歲數的魔君。
她轉頭道:「這是我徒弟的身體,你們一個個出來,他肯定不開心,魔君要是會看人心思,那便多想想陵湛。」
「真巧了,這也是我的身體,」魔君淡聲說,「反倒是你厲害,一個人找齊了我們所有的魂魄,還順帶讓自己快活了一把。
亦枝是被神族和龍族的羈絆所吸引,但這種吸引不一定是正面的,正如同離殊那條小龍,對陵湛只有厭惡。不過亦枝對這些了解不深,她自己醒來也才沒幾年。她說:「這些不關我事,你要是想談這些,可以等以後有結果再出來,陵湛還想和我談事情,既然他不在,我先走了。」
「鞠明人不說二話,你以為我看不透你?」魔君懶洋洋道,「你對那小子做了什麼?他心情波動大到讓我都甦醒過來,想必又是你做了些讓他一整夜都夜不能寐的事。「他說的是陵湛,亦枝頓了下,想到他們記憶是不互通的,便道:「他想做我道侶,我當如何才能保住我們間師徒情誼?「魔君臉上的慵就淡了下來,他視線從上而下望她,道:「看來你是真寵爰他,竟然來問我這種問題。反正你一向是自我慣了,我說什麼你也不會聽,如果你真的不願意,也不會拖到現在,色字頭上一把刀,看來你是不打算做他道侶,只是想和他在床上做些什麼不該做的,花心大蘿蔔。」
他說的話一針見血,亦枝臉皮厚,紅是沒怎麼紅,只道:「難怪陵湛的膽子變大,敢說那些話,原來都是你們影響。」「你狡辯也沒用,我早已經看明白,惰元是我的分體之身,我沒敢讓他太過俊俏,就是知道你是色中餓鬼。」
他說話著實直白,亦枝道:「我不傷陵湛,但你也別覺得我傷不到你。」
「沒必要費這種心思,我不會對你動手,」魔君鬆開她的手,躺回床上,「姜竹桓是不是出來過?他說過什麼?「亦枝對他們也算是無話可說,個個都是任性的。她搖頭道:「他只是出來片刻,沒多說別的。」
「雖說這身體是我的,但我能有的時間也不會太長,」他閉上眼睛,「亦枝,不要答應陵湛,你可以和他玩曖|昧,但要是敢多進一步,別怪我們。」亦枝心中咯噔一下,她還不傻,聽得出他話語中的意思。
但魔君出現同姜竹桓一樣,只是短暫得出現了片刻。
醒來的陵湛迷迷糊糊看著亦枝,亦枝陡然—退,道:「我尚有事,先走一步。」「師父……我不舒服。」
亦枝頓足,她深深嘆了口氣,坐到床邊摸他的額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