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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休息室,陳最臊眉耷眼想憋幾句道歉詞,卻見曹哥對他笑著搖了搖頭。
「你不去看鹿澄?」他問陳最。
「我不知道他在哪家醫院,」陳最為難地說道,「他沒回我消息。」
「好像是最近的第二人民醫院,」曹哥說,「我聽120說的。」
陳最立刻轉身:「那我先去了!」
跑了兩步,他又回過身,衝著曹哥喊道:「哥你以後有任何用的到我的地方,我萬死不辭!」
曹哥喊:「你不添亂就好了,有個屁用啊!快滾吧!」
醫院很大,陳最在急診轉悠了一圈,一時間也不知該上哪兒去找人。正想去服務台諮詢一下,遠遠地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
那人他在兩天以前的凌晨剛見過,當時對方還穿著一身睡衣。
在心裡咯噔一下的同時,對方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轉過頭來。
四目相對,陳最三魂七魄頓時去了一半,餘下的那些支撐著他努力擠出了一個略帶討好的微笑:「叔叔好。」
鹿澄的爸爸皮笑肉不笑:「你好。」
他的未來岳父原本打算去對面的便利店買點吃的,見到陳最後很不客氣地指揮他代勞。
「鹿澄喜歡吃什麼你知道吧,」鹿澄的爸爸說,「醫生說他現在最好不要吃太油膩的東西,你看著挑吧。」
陳最用力點頭,邁著長腿跑出醫院後,第一時間給阮亦云打了個電話。
「怎麼啦?」阮亦云在電話那頭問,「不是說最近忙嗎?」
「快,」陳最嚴肅地說道,「給我轉二十塊錢。」
阮亦云愣了愣:「咋回事?」
「別問了,」陳最抹了把臉,「快點!」
「你旁邊是不是有人,你現在安全嗎,」阮亦云很擔憂,以為他在進行另類求救,「你要是被綁架了就對我喊一聲爸爸。」
「神經病,」陳最無奈極了,「你要是想給我多轉點我也沒意見。」
阮亦云滿心狐疑地掛了電話,給他轉了兩百塊錢。
提著食物找到鹿澄的爸爸所說的病房門口時,陳最精神高度緊張,本以為會接受一番拷問,卻不料鹿澄的爸爸看見他後一言不發走出了病房,接著示意他自己把東西送進去。
「鹿澄現在怎麼樣?」陳最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大礙,」鹿澄的爸爸說道,「就是想見你,你進去吧。」
陳最沖他點頭示意了一下,快步走進了病房。
鹿澄正閉著眼躺在病床上,面色紅潤,手上掛著水。陳最以為他睡著了,輕手輕腳在他身旁坐下,卻見他忽然開了口。
「我餓了。」他說話時依舊沒有睜開眼,聲音聽起來困困的。
「有吃的,」陳最說,「牛奶包和巧克力奶。」
鹿澄瞬間睜開了眼睛,看清他的面孔後露出了笑容:「怎麼是你!」
「能坐起來嗎?」陳最伸手扶他。
鹿澄拉住了他的手,點了點頭。
「你的手好燙,」陳最扶他起身後,又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燒了?」
「好像是的,」鹿澄說,「退不下來,所以不能走。」
「退燒藥吃了嗎?」陳最問。
「醫生說溫度不是很高,先別強壓,」鹿澄接過了已經被陳最撕開包裝的牛奶包,「等水掛完了再看看情況。」
陳最看著他的脖子:「這是什麼?」
鹿澄的脖子腺體的位置貼著一塊白色的紗布。
「受傷了?」陳最不禁擔心。
難不成自己在意亂情迷中真的下嘴咬了?
「不是,」鹿澄的臉變得更紅了,低頭看著手裡的牛奶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