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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嚴查肅王遇刺一事,至於趙與,且看固戎接下來會如何。
二月,既方和姚笉兒趕回梁州,面見了聖上,直指勒邑府孫將軍有意置肅王於死地,可想而知乃太子授意。
皇帝大怒,只是末涼府突然進攻勒邑,孫將奮勇抗敵,挫敗末涼府軍,勒邑府暫時不宜換將,且肅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只得再等等,加派皇城司的人暗中尋找。
可種種證據都指向東宮,一時東宮顫慄,無數彈劾的摺子湧來。
允王已如東宮之尊。
肅王府則亂的沒了樣,任家亦慌了,以為傍上了大樹,誰想如今,肅王不見蹤影,太子又有傾覆之勢。
清苓親自書信去洛水,和大哥商量,用盡一切法子尋找肅王。
這兩年她汲汲營營,示劍山莊和重安坊許多事她都胸有成竹。
還處處拉攏朝中親貴,和鎮國將軍更是同氣連枝。
肅王不見了的消息,她早早便告訴了張將軍,張將軍即刻飛書給幾個兒子及勒邑舊部,搜尋肅王下落。
卻一直無音訊傳來。
偌大的肅王府,任王妃雖是主位,但她也不示弱,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如今,看到任王妃便是一肚子火,疑心任家私通太子,將肅王消息泄露出去。兩人勢同水火。
肅王不在,她更謹慎,盯著梁州事務,叮囑哥哥們穩住明海國和固戎之事。不免心力憔悴。
疾風索性讓嵐風留在梁州,幫著清苓。
直至三月,肅王還是沒有音信。固戎卻傳來好消息,蕭長定答應歸還所占歧地,北歧名歸綿宋。歧地勒邑府的民亂已然安定。末涼還需徐徐圖之。朝廷使張夜閶將軍安定末涼、故峽、弢棠等地。
四月,張夜閶在北歧一路上勢如破竹,趙將軍也屢立戰功,朝廷召趙與率涇溪山舊部歸梁州受封賞。
邊疆一片大好,又逢大比之年,梁州往來文人墨客,無不歌功頌德,因涇溪山之亂立下功勞的林江也正忙著取個進士功名,才不負顧相厚望,也好在仕途上更上一層樓。
梁州繁華,江南靜好,意隨下了船,便朝著應明軍營而去。
趙王去年成親回了梁州,尚未歸來,應明軍李將軍敬重意隨,很是禮遇。
許多故鄉舊友得知他來了應明府,便來拜訪,交遊酬唱,倒也不辜負春光。
只是可惜,如此安寧適意,卻不及在勒邑安心!
肅王遇刺不知所蹤,她呢?如魚游網,將是長流,脫或暫出,復又遭網。
若是能再重新選擇,他才不要做什麼君子。
梁河春景繁盛,市坊喧囂,河水悠悠,趟過御街,流過熱鬧的市坊,又伸向城外。
城北郊的梧椋山許多踏青的遊人,站在山頂可依稀望見昶瀚河景。
昶瀚河西北而來,經雷州,過梁州,奔流入海,河上不時有船隻往來,都是些商船和采砂船。
一艘北來的商船上,從裡頭出來一位青色布衣,鵝黃襦裙,綰著流蘇髻的女子,發間簪著碧色晶瑩髮簪,腰間墜著支竹笛,站在船舷處,望著遠處滾滾河水。
&ldo;小魚奴,看什麼呢?&rdo;
一個一身墨色布衣的男子攬著她肩膀笑著望著她。
&ldo;咱們是不是到梁州了?&rdo;魚奴望著碼頭上樑州字樣的幌子和遠處黛青的梧椋山說道。
兩人這幾個月,歷經兇險磨難,逃出平谷,身無長物,布衣簡裝,猶如尋常夫婦,一路往梁州而來,行道清苦,又四處躲避刺客,幾多兇險,雖是艱難。
魚奴雖是心有嫌隙,但見他落難,終是不忍,一路上與他相互照拂,恩愛無兩,這才有了這幾個月朝夕相對,相濡以沫的好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