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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音正色道:&ldo;紅情坊不養閒人,可是歌舞女妓我又不缺,你說說你能做什麼,姿色平平,歌舞琴棋書畫你又不精,大概只能做個賣笑的娼妓。&rdo;
魚奴一聽傻了眼,著急的說:&ldo;師父,,,,&rdo;
白雪音不嚇唬她了,笑道:&ldo;你於我有救命之恩,我也沒什麼還你的,教你些安身立命的本事,將來獨當一面,也好傍身。&rdo;
她從櫃中取出一把精巧的劍,劍神呈銀黑色,上面鏤著古怪的花紋,嵌著幾顆熒熒的水藍寶石。
&l;這劍,放置了許久,送你了。魚奴高興的接過去,好生眼熟,想來天下的好東西,長得類似。魚奴輕拔劍,劍光雪白,利刃鋒芒!
便心生激越之情: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白雪音見她躊躇滿志,寫在臉上,不免感嘆,年少輕狂,自己從前不也是這樣,只可惜,越是得意,越是失意。
師傅,這劍可有名字,我見書上都會給劍取個響亮的名字,什麼天問,洪淵,太阿,干將莫邪、雪霽、水寒諸如此類,聽名號便十分厲害。魚奴興奮的問師傅。
&ldo;誇大其詞,你還是少看些話本,這劍,比的是鋒利剛強,人劍合一,你若是能由此境界,它的名號自然就有了。&rdo;白雪音笑話她。
魚奴哪懂那些,仔細觀摩這劍,思量還是需得慢慢想個響亮的名號。
自此,魚奴便日日隨著師傅習劍術。
一日練完了劍,師父道便要帶她出去,魚奴自是興奮,自從來了梁州,日日在坊中圈著,還未曾見過梁州繁華。
從賞心苑出了門,街市上已經有了不少人,巷口的王記餛燉鋪子坐了不少客人,丁記麵館也來了許多客人,賣珠花簪子胭脂水粉的小雜貨鋪子正忙著把貨物擺出來,賣燈籠的老伯正仔細的描著花,一路上魚奴目不暇接,只是師傅走的太快,一路小跑跟著,不知不覺走到了梁河橋上,橋下的船隻往來,各奔東西。
白雪音沒有停下的意思,過了橋拐進一條小路,越走越偏僻,來往行人也越發少了,房屋矮小密集,走到一間茅草屋前,只見門開著,一老婦正站在門口,一見白雪音師徒笑著迎了上來,魚奴聽她自稱王婆。
進了門見屋內陳設簡陋,桌椅卻都擦拭的一塵不染,屋裡一張矮床,床上躺著個婦人,眼睛緊閉著,形容憔悴,倒是床前服侍的姑娘形影窈窕,讓人想一窺真容,姑娘見人來了,背過身擦拭眼淚,整飭衣裳,上前給白雪音作揖。
抬頭一瞬魚奴也恍了神,那姑娘十四五歲的模樣,雖然臉色有些憔悴,卻也掩不住明珠般的光華,青黛明晰,杏眼流光,鼻樑高挺,唇紅齒白,小小一張臉兒,尖尖下巴,一低頭的嬌弱摸樣真是我見猶憐。
白雪音不禁讚嘆:&ldo;當真是如花似玉美嬌娘&rdo;,那姑娘讓了三人坐下,又端茶倒水,蓮步輕移,言談舉止大方,頗有大家閨秀之風範,白雪音問及姓名年歲有何技藝,一一作答。
原來這姑娘是梁州城中藥商之女梁碧娘,幼時父親獲罪,家財盡數充公,親戚避之不及,母女無家可歸,度日艱辛,怎奈屋漏偏逢連陰雨,母親積鬱成疾,家中難以繼日,念念也墮入風塵。
後來聽念念說,是玉無雙救下了自己,才免得淪為娼妓,羅守池有心,將人買下好一番教養,如今紅情坊正是用人之際,便送與白雪音,白雪音一瞧,清肌玉骨,頗有艷色,好一個美人,真是要好好謝謝老羅。
&ldo;多大了&rdo;白雪音問道。
念念柔聲道:&ldo;十五歲&rdo;
魚奴見梁姑娘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