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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文埋著頭不吭聲了。
肖崇又轉頭給年鶴聲夾了個烏金流沙,「嘗嘗呢個,你媽咪在世最愛食呢家嘅烏金流沙包了……」(嘗嘗這個,你媽咪在世最愛吃這家的烏金流沙包)
年鶴聲提筷咬了一口,香甜的流沙進到他舌尖,他卻只感到膩,慢條斯理的放回碗中,不再繼續嘗試。
肖崇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睇嚟唔系媽咪鍾意嘅野,當兒子嘅就一定鍾意。」(看來不是媽咪鍾意的東西,當兒子的就一定鍾意)
年鶴聲笑道:「但呢唔妨礙我系母親兒子嘅事實。」(但這不妨礙我是母親兒子的事實)
肖崇打量這個侄子的眼神變得高深莫測起來,自從妹妹死後,肖年兩家雖然明面上還維持著和睦的關係,但私底下早已斷了聯繫。
他這個外甥父母去的早,而年家老爺子早已退居幕後,現在港城年家由年鶴聲的叔叔年丞代理話事。
年鶴聲作為一個有順位繼承權的孤子,這些年沒有父母庇佑,在年家的處境可想而知。
肖崇:「我聽阿文講,年老爺子生辰那天,你喺年丞嘅地方被人堵了?」(我聽阿文講,年老爺子生辰那天你在年丞的地方被堵了)
年老爺子大壽,肖逸文代表肖家去祝壽知道那天晚上事情的全程,替年鶴聲打抱不平。
「阿爸,年丞那孫子擺明了就系唔想讓viktor參加年老爺子嘅大壽,要讓viktor喺年家人面前丟架現眼!」(爸,年丞那個孫子擺明了就是不想讓viktor參加年老爺子的大壽,他要讓viktor在年家人面前丟人現眼)
這件事的始末肖崇早就清楚了,等肖逸文說完,他又看向年鶴聲。
「為了拉你叔叔下馬,自己畀咗自己一刀,夠狠但冇用。你想用親情測出年老爺子系否會偏袒你,可惜你地年家……延續了多少年,便家族內鬥了多少年。」(自己給了自己一刀,夠狠都沒用。你想用親情測出年老爺子是否偏袒你)
年家在港城盤踞多年,早已根深蒂固,年家擁有的權勢背景和滔天財富是常人做夢都不敢妄想的程度。
這樣的大家族,只要姓年,誰都渴望登上話事人的寶座,即便踩著血親上位也在所不惜。
所以親情對年家人來說,是最廉價的存在。
年鶴聲抬手示意侍者,為他和肖崇續茶,面對肖崇犀利的指出,他則顯得從容不迫。
「我阿爺也系拿代了他嘅兄長,才執掌了年家咁多年。現在他老了,心腸也變軟了,難保唔會為自己多考慮幾分。」(我爺爺也是取代了他兄長,才執掌了年家這麼多年)
家族內鬥屢見不鮮,但這不代表年老爺子能縱容自己的後輩走自己的老路,繼續這麼肆無忌憚。
既然能對親侄子下手,等到了時機成熟的時候,難道就不會對親生父親下手了?
這次年老爺子同意年鶴聲來羊城,說明他已經開始忌憚年丞了。
年家在港城可以手眼通天,但在羊城,至少還有肖家足以讓年丞忌憚,不會輕易向年鶴聲出手。
大紅袍香氣四溢,肖崇茗一口,笑著說:「所以你來羊城,系想改姓肖?」
「姓氏對我嚟講只系一個字,姓肖姓年對我嚟說冇任何區別。」(姓氏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字,姓肖姓年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肖崇卻向他豎起食指搖了搖,「話唔系咁說嘅,當初我肖家嘅女兒系點死喺年家嘅,這筆帳我唔會忘。」(話不是這麼說的,當初我肖家的女兒是怎麼死在年家的,這筆帳我不會忘)
他最疼愛的妹妹,肖家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大小姐,完好無損的嫁進年家,最後卻血肉模糊的被送了回來。
年鶴聲面上仍噙著溫和的笑,握筷的手指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