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2/3 页)
慌得很,尋找應岑愈發急切,也幾乎成了生活的唯一寄託。可從北至南,自秋入冬,陸綽把荒村與繁城踏了遍,相似的影子都瞧不見一個。
路邊風景也由粗礪漸漸柔和,黃沙不見痕跡,隨著撒歡的土狗能走到小橋流水前,所過之處村民安居樂業。陸綽不禁嘆,若之前那村村民未誆人,這樣比較,有的人已陷入戰亂紛爭,家園難保,有的人卻照常囤食候冬,其樂融融。
嘆應岑看了又該叉腰瞪眼,大呼小叫:這是什麼狗屁不平等!
陸綽再回到舊城時,已是下過了一場大雪。他站在相同的橋上往遠望,熱鬧依舊,沒了賣香囊的卻有賣貉絨的,沒了繪糖畫的卻有吆喝自家釀的驅寒酒的。人們賞殘雪逛集市,幾件深紅織錦大褂格外惹眼,是穿得厚也精緻。
處處風景,處處不是風景。
陸綽未作停留,往東南邊的赤露山去。赤露山上有一赤露寺,不知其里可有掛念的妖的消息。
城裡只有橋墩屋頂等處留有一層雪,山頂卻是遍地的白,有小和尚在廟前掃雪,雪蓬鬆鬆地向四面散開。陸綽近鄉情怯,遲疑著慢吞吞問,是否曾有過一姓應名岑的人來過此寺。
小和尚沒停下掃雪動作,說每日來寺里點香問佛的人上百,如何能刻意記著某一人。抬頭見面前人神色失望至極,眼珠子骨碌一轉,又補充,若真心尋人倒也可去寺里問殊徹大師,向來是他負責接待香客,指不定能記得;只是大師現下在做功課,施主要等一會兒。
木魚響不間斷傳來,陸綽肅立佛堂外不敢驚擾,許久後有一瘦削的年輕僧人踱步走出,問,可有人找我?
陸綽覺著這僧人氣宇非凡,但又納罕如此年輕如何能被尊為&ldo;大師&rdo;,便不敢上前唐突。倒是那掃雪的小和尚蹦跳著過來,比先前活潑了許多地喊,愣著幹嗎,這就是殊徹大師。
殊徹大師淺淺笑著行了禮:&ldo;孩子年齡尚小不懂事,施主切莫在意。&rdo;又邀陸綽去寺廟後其住處談事。陸綽回禮,連連道謝。
殊徹住處裝飾極盡素樸,一眼望去只佛像和幾卷佛經而已。他聽陸綽表明來意,略一思索,答:&ldo;姓應者我只與一名山的有些交情,不知與你口中&l;應岑&r;是否為同一人。&rdo;
直覺告訴陸綽這應山就是應岑。可他討厭這直覺,仿佛在嘲諷&ldo;應岑無今&rdo;。
陸綽細細描述了一番應岑,從長發及胸、膚淨皮白到平日看人喜歡眯眼、右手中指與無名指間有顆小痣。殊徹聽了相貌描述大概確定就是應山,聽到&ldo;樂意拉別人手&rdo;想起應山確實喜歡握著自己手絮絮叨叨,就把那&ldo;大概&rdo;也去了。但他並未打斷陸綽,聽陸綽把應山所有講得細緻,只是淺笑。
陸綽待口乾舌燥才停下,看大師在笑,方覺自己急於確認講得過多,端起茶掩飾尷尬。殊徹未言其他,只說:&ldo;看來應岑確是應山。&rdo;
陸綽急忙咽下茶水:&ldo;大師認識應岑?最近可曾見過他?他可曾說過去了哪兒、又要去哪兒?又要做什麼?&rdo;
沒計較陸綽的失儀,殊徹緩緩答道:&ldo;算是認識。最近一次見也是半個月前了。他未曾說過自己計劃。我與他並非事事都會相互告知。&rdo;
&ldo;那他半個月前有說什麼麼?&rdo;
&ldo;一些瑣事,不足掛齒。&rdo;
&ldo;那……&rdo;殊徹的輕描淡寫堵得陸綽千言萬語說不出口,可陸綽又想聽應岑的事更多,想到他曾說遇見自己前偶爾會去寺廟,就問,&ldo;可否問一句大師認識應岑多久了?
</b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