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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看得出面目的物件也杂乱的放着,花草已被全部摧残,到处是一片凌虐后的惨样。
原本应是热闹的大宅子朝夕被毁,关情月不禁有几分触景生情的悲从中来。
普通人如果有关情月的遭遇再物睹这一幕,大概十有八…九或嚎啕大哭,或义愤填膺。
奈何他是关情月,因此仅一瞬的恍神后,他恢复冷静。
正因为了解关情月的为人,连朔才佩服他,才甘愿为他卖命,才放心让他见到这一幕。
无论是隐山那个白衣飘飘如谪仙的少年,还是这个面目平凡却仍气质不俗的男子,都值得他跟随一辈子。
那天他一睁眼便知,就是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九章
关情月在院里到处转着,还时不时的用手里的枯树枝翻翻有些焦黑的泥土,似在寻找什么。
“连朔,你说那日院里的花都变成血红色,是人血染的,还是花本身长成了血红色的?”关情月忽然问道。
“属下不知。”连朔略一想,“不过属下听说,赤炼教有种药物,能将任何事物染成血色。”
关情月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反而转移了话题:“连朔,你怎么看谢敏似?”
“属下认为此人看似插科打诨,实则深藏不露。”连朔答道。
关情月赞赏的看了眼连朔:“不错嘛,才说过几句话就看透了那个人。”
连朔垂首:“是主子小试一番就让他露了馅。”
关情月故作不解:“我如何试了他?”
“如若那人果真讳莫如深,那么必定在府宅周围设置了严密的监视,想必已知晓属下深夜潜入宅邸。但他不可能从近旁偷听,那样会打草惊蛇,因此他定要费尽心机知晓属下同您讲了什么。而他肯定想不到主子竟让属下直接去他的宅子找您,更想不到您会让我说出来意。出乎意料之下必定露馅,他的第一反应看似是惊讶江湖上出了这样的事,实则是主子的做法令他措手不及。所以在主子说要告辞的时候他很爽快的答应了,不然以他伪装的那种性格,实应缠着主子才对。”虽知关情月是故意装作不知原委,连朔还是只有如实相答。
关情月满意的点头:“这招虽算不上高妙,然确实有效,恐怕谢敏似如今正头疼的想我的用意,想我是何人,殊不知,我只不过是探探他的底。”又大发感叹:“连朔真是越来越懂我啦!”
其实,关情月才是可怕的人,他多变的性格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有时候是淘气顽劣的大少爷,时而是高深莫测的主上,或者是侠肝义胆的剑客,又或是潇洒风流的才子,有时又是风姿卓然的谪仙。
偏偏无论哪一种,在他身上都有致命的吸引力,让人移不开眼。
倏忽,关情月弯腰拾起地上的某样东西,举起来对着日光。
那是一颗墨绿色的耳钉,镶嵌的恐怕是正宗的祖母绿,价格不菲。
在这个时代,只有女人会带耳环。
关情月默不作声的将耳钉收入怀中,连朔在他身后微微蹙起眉宇。
“没什么了,回去吧。”关情月差不多将外院走遍了,但屋子里却是连进都没进去过,就说要走。
“是。”连朔不敢有疑义。
两人回到客栈,就各自回房。关情月住天字一号房,连朔住天字二号。
“笃笃笃”关情月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考虑着是不是要泡些草药,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进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主子,您嘱咐的饭菜。”连朔虽干着小厮的活,说着谦卑的话,却丝毫减不了他的英气。关情月有时候也会想,这样一个人留在自己身边干些小厮干的事,还真是委屈他。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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