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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晚看程睦南行李箱收拾得差不多了，她起身去書房，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灰色封皮的筆記本。

&ldo;把這個帶著吧，裡面有我對你的詳細治療記錄，每次的用藥，你的症狀和一些發病時間、規律等等。&rdo;遲晚翻開本子，指給程睦南看，&ldo;睡不著的時候給你針灸哪幾個穴位最有效，胃疼的時候口服什麼藥丸，還有其他一些常見情況的處理方式，上面都寫得還算清楚。你到那邊肯定也需要醫生的，不知道你們部里怎麼安排的，反正你要第一時間把你的醫師聯繫方式給到我。&rdo;

&ldo;嗯。&rdo;

&ldo;藥丸你走特別通道能帶的吧?&rdo;遲晚一拍腦門，&ldo;還有安神的香囊!差點把這個忘了!&rdo;

程睦南看著密密麻麻的一本，紙上字跡清秀，事無鉅細地記錄著關於他的病情，可見記錄者的用心程度。

&ldo;晚晚……&rdo;程睦南有很多話想跟她說，但是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對她，他有太多的虧欠。她卻從來沒有過任何怨言，永遠都在為他著想、為他考慮。

&ldo;其實，我真的有點捨不得。&rdo;遲晚抱住程睦南，靠在他胸口，&ldo;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不管怎麼樣，我都支持你的決定。但是……我還是想自私一點地提要求，你以後多留一點時間給我，好不好?&rdo;

&ldo;好。&rdo;程睦南的眼眶有些濕潤。

&ldo;你到了那邊，除去正事，休息的時候一有空就必須給我打電話發消息，不准沒有音訊，不准用保密搪塞我，不准有事情瞞著我。&rdo;

&ldo;嗯。&rdo;程睦南摸了摸她柔軟的髮絲，輕聲囑咐，&ldo;你也一樣，每天的情況要跟我報備，危險的事情不准做，拿不準的事情要及時和我溝通商量。&rdo;

&ldo;報備?&rdo;遲晚嗔怪他，錘了他一拳，&ldo;搞得我好像是你的下屬一樣，還報備……&rdo;

&ldo;你可不是我的下屬。&rdo;

&ldo;那我是你什麼?&rdo;

程睦南笑笑，鄭重回答：&ldo;絕對的領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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