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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再推來推去的面該坨了。&rdo;

&ldo;那一起吃。&rdo;遲晚眉毛一挑，嘴角揚起笑容，&ldo;你一口我一口。&rdo;

&ldo;好。&rdo;

&ldo;你餵我唄。&rdo;遲晚玩心大發，主動挑逗程睦南，&ldo;我不想動手了。&rdo;

程睦南臉上一副敗給你的表情，動作卻是很聽話，他端起碗，真的用筷子把麵條餵到她嘴邊。

&ldo;小心燙。&rdo;

&ldo;嗯。&rdo;遲晚解放了雙手，所以這會兒嘴上一邊吃著麵條，手上一邊百無聊賴地摸著程睦南的腹肌玩。

&ldo;不吃了。&rdo;

&ldo;飽了嗎?&rdo;程睦南問。

&ldo;嗯。&rdo;遲晚點頭。

碗裡還剩幾口，程睦南先伸手抽了一張紙幫遲晚擦嘴，動作輕柔，儼然一副照顧女兒的姿態，隨後火速解決了剩下的麵條。

&ldo;我去洗碗。&rdo;程睦南欲起身去廚房，卻發現遲晚跟八爪魚一樣抱著自己的腰不放。

&ldo;別洗了。&rdo;

&ldo;不洗碗怎麼行?&rdo;

遲晚垂著眼眸，低聲問：&ldo;今晚是不是有比洗碗更重要的事情?&rdo;

她膽子向來就大，但是問出這樣的話，難免臉也通紅。

從那時候在哈瓦那開始，她就沒少和程睦南&ldo;睡&rdo;在一起，但是真的就是字面意思，在一個屋裡睡覺而已，程睦南一點兒逾矩行為都沒有，甚至經常主動避嫌去睡值班室。

後來回國後複合，她也是他教職工宿舍的常客。可能是因為沒領證，也可能是因為程睦南心裡還有顧慮，不管擁抱、親吻到多麼意亂情迷的地步，程睦南總是會在最後一步前停止。

現在，證也領了，婚禮也辦了。

她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身體，是渴望他的。

他的吻、他的溫度，會讓她情不自禁想向他靠近。

&ldo;遲晚……&rdo;程睦南欲言又止，似乎在斟酌著用詞，他很清楚她問的是什麼。

&ldo;是我沒有吸引力嗎?還是說……&rdo;遲晚的聲音弱得跟蚊子似的，&ldo;海灣戰爭綜合徵後遺症不影響那方面，我可是清楚的。&rdo;

&ldo;……&rdo;

&ldo;你有難言之隱?&rdo;遲晚低著頭，&ldo;老實說，無性婚姻我也是能接受的，只要老公是你就行。&rdo;

程睦南見她越說越離譜，忍不住打斷她：&ldo;你滿腦子都在想什麼?&rdo;

&ldo;想你啊，還能想什麼。&rdo;

&ldo;之前不碰你……是怕對你負不了責。&rdo;程睦南承認，他先前一直在替遲晚想退路，從他的內心裡來講，他擔心自己無法和她走下去。

&ldo;現在呢?&rdo;

&ldo;現在?&rdo;程睦南摸了摸她的頭，&ldo;我去洗碗，你去洗澡。&rdo;

&ldo;嗯?&rdo;

&ldo;有沒有難言之隱，待會就見分曉了。&rdo;程睦南逗她，&ldo;你怕是對男人一無所知，竟然能問出這麼……挑釁的問題。&rdo;

&ldo;額……&rdo;遲晚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