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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作腼腆的模样在胤禛身上蹭了蹭。
“苏培盛,就照这个意思,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
“嗻。”苏培盛应了一声,从胤禛手中取过我的“墨宝”躬身退了出去。
“四哥,那我也去瞧瞧。”允祥傻呵呵一乐,也站了起来。
“身子又不利索去凑什么热闹?”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其实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另外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心里不平衡,我都没得去……。
胤禛也道:“是呀,你腿脚不便何必专程跑去呢。”
“呵呵,不打紧,不过顺道而已。”
最后允祥去“观礼”了,同时去得还有朝中大批的内命妇以及王宫府的格格们。苏培盛回来后一边回禀,一边还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结果就是那位大学士尹泰当着众多的同僚、学生,以及女眷的面,要丈夫拜妾,却又苦在不能抗旨,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我估计他起码好几个月出门都不敢抬头走路了。
我也是一次感觉到皇权有时候也并不是完全都是坏的,这次我借胤禛得名编导了这样一场闹剧,除了觉得有意思,更多还是骨子里的现代女权思想在作祟吧。
小小的一出闹剧暂时缓解了我一直纠缠在福惠病重中的难受,很快就是重阳佳节,也是福惠七岁的生日,我希望在这之前福惠能快点好,一切都快点过去。
福惠小小年纪便失去母亲,家中亲人又悉数整饬殆尽,胤禛对这个命运多舛的孩子自然是满满的爱怜与愧疚,总是尽可能对他好,弥补这懂事的孩子所失去的东西。除了破例在给福惠的赏赐中使用了只有皇帝才能用的鹅黄色,还开始为这个不满七岁的孩子分配属下人。
九月初九,重阳佳节,宇内同庆,普天下一片祥和。
天上的云却厚厚重重,压得人透不过气。
年幼的福惠没能再和我笑傲紫禁城,也没能感受到父亲对他的愿望和寄托。
寒冷的风让人一阵阵噤,本来病情已经有所缓解的福惠,突然在睡梦中安详得离开了人世,没有留下一句话,那么快……那么急……。一切一切刚刚开始的美好再次顷刻间化为虚无。
胤禛失去了儿子,我却……。这个与我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孩子却仿佛带走了我的生命,伤心到了极致原来流不出一滴泪。我躲在屋里,固执的认为只要我不出去,福惠就在另外的一间房里睡着,没有离开。
我知道福惠得死对一贯好强好胜,不肯有半点情绪外露的胤禛来说是一次沉重的打击。连续失去两个儿子,他内心的苦楚和悲伤一定也难以适从,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因为我病倒了。我经历得太多,失去了太多,在听到他要照亲王例殡葬福惠的消息后,我的承受能力瞬间瓦解,这场病,不是来自身体,而是我的内心。
很多人飘散了,在我本不该存在的生命中消失了,以后永远不会再来了,但他们却永远的停留在心中。
现在,我的世界一片空白。
………【第九十五章】………
在我抱病期间,生了一件让本来就为福惠离世而神伤的胤禛越伤心的事情。
湖南有个读书人叫做曾静,因为科举考试时成绩劣等被革退,于是放弃了举业在当地做了教书先生,失意无聊中培养出道听途说这一爱好。虽不及我那个时代红极一时的宋大嘴,但也属于八卦先锋一派的佼佼者,用我们的话说,就是一愤青。从雍正五年开始断断续续写下一些抒愤懑的“悖逆”文字,今年更是开了大染坊,对象直指当朝皇上,我的夫君胤禛。
他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信给胤禛十分重用的一位汉族大臣——岳钟琪。说这位川陕总督兼甘肃巡抚是岳飞的后人,以岳飞抗金的事迹激励岳钟琪,说身为金人后裔的满洲人才是他的敌人,要他为宋、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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