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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棠舟嘆了口氣,到底又是問道:「到底為何?」
「什麼為何?」
「於你來說,不但沒有任何好處,可能還會麻煩上門。」江棠舟不是沒有思考過這事兒的可行性——並且他已經意識到,他要在恆國待下去,最好走的路便是殷問崢所提議的這條路。只是心裡到底有些沒底兒。
殷問崢靠著椅子,挑眉笑道:「我府中什麼樣的美人兒都有,獨獨缺了你這一型。我就是個喜好美色之人,只願意平日自己的眼睛被養著些,就這麼簡單,不行嗎?」
「……你,」江棠舟嘆了口氣,「你就不能坦誠以待?」
殷問崢哎呀一聲,說:「我都快把我的心剖出來給你看了,這還不算坦誠以待嗎?」
一副油嘴滑舌的模樣,聽得江棠舟心下甚不是滋味兒:「我卻是不信的。」
殷問崢輕笑一聲,這才正了正神色,繼續道:「你如今得罪了五皇子,恐怕在恆國的日子更不會好過。」
不用殷問崢提醒,他自己心裡也清楚。
但他一點也不後悔。
至少聽雨還好好地。
只是殷問崢能替他想到這一層,他心裡怎麼說也好受了幾分。他摩挲著自己的掌心,沉默片刻之後,才道:「再給我一夜時間,明日給你答案。」
殷問崢站起身來:「靜候佳音。」
第9章 你嫁麼?
聽雨替江棠舟倒了過了夜的茶水,正打算過去清洗一整套茶具,卻聽到牆後有些動靜。她自小習武,耳聰目明,比常人耳尖得多,聽到「禎王」二字便走不動路了,慌不迭的把耳朵貼到牆上去。
江棠舟下了一局盲棋後,聽雨才邁著小碎步進來,一進屋便關了門。
江棠舟抬頭問她:「這是怎麼了?慌慌張張的,連門也關了。」
聽雨便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先是給江棠舟沏茶,邊沏茶邊咬了咬下嘴唇皮,賣了個關子:「爺,你猜我方才在外面聽到他們嚼什麼舌根子了?」
江棠舟低笑一聲,先是將那已經獲勝的棋局給撫亂,再開口道:「怎麼到了恆國你還是這個模樣,誰家的牆根都去聽?」
聽雨急得不行,忙擱了手中的東西湊上去:「爺,我哪裡是聽了別家的,我是聽了您的牆根!」
動作一頓,江棠舟微微抬眼,「哦?」了一聲。
聽雨忙將聽來的話傾述而出:「方才我正在那替爺您洗著茶缸子,突然聽到了禎王二字,湊上去仔細一聽,他們竟說您要和這恆國的太子成婚!」
「噗——」江棠舟剛送入嘴裡的一口茶,徑直噴涌而出,直呲了聽雨一臉。
聽雨有口難言,摸著自己的臉頰道:「爺,我沒說錯吧,這是您的牆根吧?」
「……」江棠舟擰起眉頭,「你聽的當真無二?」
「廢話,我方才在那裡蹲得腳都麻了!這謠言,也不知是誰傳出來……等等,」聽雨眼睛一亮,望向江棠舟道,「該不會是那太子自己……」
「應當不是,」江棠舟神色沉凝,微擰著眉頭道,「此話傳出來,對他有百害而無一利,畢竟……這看上去,反倒像是在逼凌俞帝下旨。不過……」
「我雖然不知道和我成親有什麼好處,但定然是有好處的……」江棠舟微微垂眼,思慮片刻後,「聽雨,你現在就去幫我請那太子過來。」
聽雨愣住了:「啊?可眼下到處都是你們二人的流言蜚語,若您此刻再去請他上門,豈不是更……」
江棠舟輕笑一聲:「我只是覺得你說得對,指不定這謠言就是他散布的呢?倘若是他散布的,就讓他自食惡果,倘若不是他……我也得看看,遇到這樣的情況,他該怎麼去處理。」畢竟,若是要和他成親,總不能這點小事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