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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江棠舟是應該出去的。
但殷問崢詢問了一下他的意見,他就順坡下驢,避開了這個需要與人交往的情節。
江棠舟接過糕點咬了一口,甜甜的桂花香在唇舌之間膩開來,他不太喜歡,卻因為飢餓感又咬下幾口,讓肚子好受了一些:「你先出去吧,莫要讓人給發現了。」
聽雨別彆扭扭的,一步幾回頭,手覆上了門才下定決心問出口:「爺,你們今晚不會真的要洞房吧?」
「噗——」
江棠舟嘴裡還在嚼著的糕點直接噴了出來,嗆得他接二連三的咳嗽。
聽雨忙衝過去替他拍背,好一會兒江棠舟才擰著眉道:「你還是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以後這些話,少說為妙。」
「哦,知道了。」聽雨撇撇嘴,偷瞄江棠舟,「那爺,您和他到底要不要……」
「……快下去。」
聽雨知道今日自己鐵定聽不到江棠舟的答案了,胸口滿溢著好奇心一步兩回頭的離開。
因為聽雨那句話,接下來等待的時間裡,江棠舟都覺得如坐針氈。
雖然他是肯定不會跟那殷問崢有勞什子洞房的……可是這也避免不了,殷問崢是否會有那方面的想法。
江棠舟正在胡亂瞎想著,就聽到外面一陣哄鬧的動靜,似乎有人正在鬧殷問崢開門讓大家一起瞧瞧,但殷問崢不知道說了什麼,人群突然一下又全都散開了。耳邊的嘈雜聲音消失殆盡,江棠舟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至少不用去跟那些太子所謂的親朋好友打招呼了。
緊接著門被推開了。
江棠舟聞到了一股很濃烈的酒味,難免微微皺眉。
殷問崢走了幾步,近了江棠舟的身。他喝了很多,身上喝得滾燙,眼神卻還是清明的,盯著江棠舟看了好一會兒,才說:「屋子裡怎麼有一股桂花的香味。」
「嗯。」江棠舟說,「吃了些桂花糕。」
殷問崢喉結一動:「喜娘說,得用上你一束頭髮。」
「什麼?」江棠舟這時才抬起頭來。
他的膚色白皙,在昏暗跳躍的燈光下多了幾分微醺的淡紅色,那雙灰瞳中似乎也跳躍著別樣的情緒,徒添幾分曖昧。
江棠舟雖然不解殷問崢這是要做什麼,卻也老實的接過殷問崢遞上來的剪刀,剪了一束自己的頭髮。
殷問崢也剪了一束。
他沒說話,將兩束頭髮用紅帶系在了一起,意為永結同心。
江棠舟不知道殷問崢做了些什麼,只聽到他那頭窸窸窣窣的一陣動靜,過了片刻後,才在自己的身邊坐下來,然後他的手裡被塞了一杯酒。
「交杯酒。」殷問崢說。
江棠舟略顯尷尬:「此處只你我二人,這交杯酒便不必……」
他話沒說完,殷問崢已經握著他的手腕,將那杯酒送到了他的嘴邊。江棠舟便這麼下意識的喝了下去,喉頭被刺激得一股火辣滋味,這酒進得突然,還嗆到了他,一連發出好幾聲咳嗽。
殷問崢非常自然地攬住了他,替他拍後背。
與聽雨的滋味截然不同。
聽雨恪守本分,只用手掌觸碰他的後背。
可殷問崢卻將他大半個身子攬入懷中,一隻手摁著他的手腕,另一隻手不斷地接觸著他的後背。
江棠舟只覺得有一團火猝然燒上了腦子,意識整個全被模糊,他有些尷尬,有些不自然。
就在他思忖著怎麼來破局時,突然感覺到對方的手蹭了上來,扣住了他的下巴,微微往上一抬。
江棠舟二話不說便出了招,猛地往前一壓,將沒有任何準備的殷問崢給摁在了床上。殷問崢卻也不是那麼好相與的,反手握住江棠舟的手腕,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