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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問崢抬起頭,深深地看他一眼:「你很想知道答案嗎?」
「有一些好奇。」
「我們可以交換。」殷問崢沉默一瞬後,開口道,「正好,我有一件事,也很好奇。」
「什麼?」
「那一日我分明親眼看到你中了毒,且逃進山洞之後,你也的確有中毒的跡象,」殷問崢說到這裡,江棠舟的臉色已經有些微的變化,且被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但為何之後我讓人替你問診,你體內的卻像是被瓦解了一般,完全不復存在了?你身上又有怎樣的秘密?」
兩人對視著,誰也沒有開口——似乎都在等對方的防線被突破的那一瞬間。
像是較上了勁兒。
很可惜,他們誰都沒有敗下陣來。
過了極久之後,殷問崢才打破沉默,低笑一聲:「阿棠,既然我們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不要彼此窺探比較好。」
江棠舟閉上眼,再度躺了回去:「你說得對。」
殷問崢望著他的睡容,斑駁的光影在他的半邊側臉上投下,跟隨著日光的左右挪移而不斷變換著位置,這般一來,江棠舟顯得格外的白——從未有過的白。
江棠舟閉著眼,突然覺得曬在自己右臉上的那團光沒了,便睜開眼,看到殷問崢骨節分明的一隻手。
他偏了偏頭,看向殷問崢:「怎麼?」
「替你擋擋陽光。」殷問崢說。
「……」江棠舟眉梢微動,然後道,「我可能更願意站在陽光下面。」
殷問崢似乎感同身受,收回了手,握緊,然後盯著自己的指尖看了半晌——那上面有跳躍的粉塵,是京都里難得一見的風景。
這一刻,殷問崢突然覺得江棠舟或許是他的同類,他們都在黑暗中生活了太久,所以看到一點陽光,巴不得在陽光下曬得自己灰飛煙滅。
又過了幾日,江棠舟聽聽雨說那凌與錦果然被關了禁閉,出不得家裡的大門了。
不過他同時也聽到了另一個勁爆消息,說是那盧沿風要奔赴邊關,而那位在江棠舟耳邊出現了無數次的不敗少年將軍即將班師回朝。
他是挺好奇的,但這好奇不足以讓他出門去溜達一圈,所以聽聽雨說完了,他還是顯得懶懶散散的,只回了一句「是麼」。
聽雨心中急得不行:「爺,您不能老是在屋子裡待著啊,您得出去走走,這樣對您身體好!」
那日的烈日之後,便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雨,天氣陰沉沉的,地上又濕潤,江棠舟不喜歡這樣的天氣,所以已經好幾日沒出過門了。
今日雨好不容易停歇了,江棠舟也沒有要出門的意思,很是將聽雨急了一陣。
好多歹說,聽雨才把自家爺給拽了出去,偏江棠舟還一副懶散的模樣,任由聽雨拽著他往前走,聽雨只好安慰自己,好歹是走了幾步了。
兩人溜達著往湖邊去。
沒走幾步,就聽到了吵架聲,影影綽綽的也聽不清楚,江棠舟沒打算一探究竟,聽雨卻停下了步伐,輕輕的戳了戳他的胳膊。
「怎麼了?」
「那邊有個丫頭不小心把手裡的東西灑到地上了,被罵得狗血淋頭。」
這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江棠舟低笑一聲:「你小時候不經常做這樣的事,經常挨罵?」
「但我每次都有爺給兜著底呀!」聽雨說完,越看那丫頭越覺得眼熟,終於想起來,「那不是之前我們在宮中時,死了一對胞妹的……叫什麼名字來著?」
江棠舟此刻起了幾分興趣:「燕青?」
「是了,便是她了!」聽雨一拍手,想起來,「我記起來了,當時爺的陪嫁有兩個丫頭,一個是我,一個便是她。進來後我便沒見過她,誰曾想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