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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陳老先生還無可奈何。

&ldo;有點問題，待會再問你。&rdo;汐瀧向陳老先生挑挑眉，陳老先生眼皮抽搐，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ldo;小貓咪，說說你來這裡做什麼。&rdo;汐瀧坐在椅子上看著傲嬌不說話的少年。

少年依舊不說話，尋找機會逃走，可是陳老先生的威壓將他壓地喘不過氣，更別提行動了。

&ldo;你剛才進長御的房間想做什麼？&rdo;

少年嘴唇緊閉，任汐瀧如何發問都不吭聲。

汐瀧也發現了，只要他不說話，就拿他沒辦法。

&ldo;看上去和長御一樣大，怎麼這麼不可愛。&rdo;

&ldo;我還沒問你，這貓是怎麼到書堂的？&rdo;一旁的陳老先生也發話了。

&ldo;長御在院裡的樹上看到的，對了，那天他還受了傷。&rdo;

&ldo;誰打傷的？&rdo;陳老先生加大威壓，少年跪在地上臉色蒼白，汗珠打濕了他的衣裳。

&ldo;哼，可惡的人類，像你們這種殘忍的生物，為何天道不降罰於你們，憑什麼？&rdo;

汐瀧看他的樣子，像是恨極了人類，如果只是昨天的傷應當不至於。

少年絲毫不知道眼前的這兩位都不是人類，整個院中只有柳長御是人，當然他也是很多年後才知道，這座書堂中根本一個人類都沒有。

&ldo;那你倒是說說看，人類可惡在哪，又是怎樣殘忍？&rdo;汐瀧面色溫和，讓少年看得一怔，仿佛這兩日看到的汐瀧都是假象，而這個溫柔的女子才是汐瀧。

陳老先生一看汐瀧這個樣子，就知道沒安好心。

實際上汐瀧在給他催眠，人最脆弱的時候，也是最容易被催眠的時候，汐瀧雖法術不精，道行不高，但催眠本就不需要這些，只要神識夠強，催眠一隻小妖不是問題。

少年像是被下了蠱一般，眼神有些空洞，話語依舊清晰。

&ldo;那些人把我抓起來，關進了籠子，有一個壞人要取我的血，他說他要吸走我的道行，我親眼看到，那裡的獅子兄弟被他吸乾壽元，斷了氣，下一個就是我，我好害怕，趁著他背過身偷襲才逃了出來。&rdo;

第27章 九煙瀰漫之墨白

少年說著說著眼淚流了下來，他後悔了，剛化形就從森林跑到了塵世，沒想到人竟然是如此殘忍的動物。

&ldo;拿走道行。&rdo;汐瀧眯了眯眼睛看向陳老先生，陳老先生也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性，邪門歪道的修煉，怎麼看都像是魔的手段。

&ldo;你還記不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樣子？或者你從哪裡逃了出來？&rdo;

&ldo;是一個中年男人，狠毒狡詐，和院裡那個人的氣息很像。&rdo;

院裡的人，除去陳老先生和汐瀧，書堂就只有柳長御一個，與柳長御氣息相像的……

&ldo;柳長宗。&rdo;汐瀧和陳老相聲異口同聲道。

汐瀧太過震驚，忘記了繼續催眠，少年也漸漸恢復了自己的意識，威壓不勝剛才，立刻施展妖術，準備逃跑。

汐瀧一手就撈住了他的衣襟，將他拽到了跟前，琉璃色的眼眸在顫抖。

此時此刻，汐瀧也明白了，這隻貓不過是因為柳長御的氣息與柳長宗相像，認定他們一定有關係，才會一直跟著柳長御，伺機下手。

&ldo;要殺便殺，痛快點。&rdo;少年握緊拳頭，那樣的眼神像極了長御，堅韌，單純，明明是只妖，卻有著人的傲骨。

&ldo;誰說我要殺了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