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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口,佩姑娘就知這小丫頭伶俐著呢,她轉頭看向於領班:「從哪兒找來的?」
「佩姑娘,是府里的梳頭丫鬟,這麼晚府外實在找不到。」
佩姑娘沒說話,看了眼淨手擦油的羅淨清,新奇道:「這是做什麼?」
「奴婢手粗,怕刮傷了姑娘,擦點油潤滑一下。請您轉身,奴婢這就給你梳理。」羅淨清說完,就在佩姑娘轉身後上前將她頭上珠花一一卸下,隨後是繁重的假髮套,再來是臉上濃厚的戲妝。
一切做完,佩姑娘已經眯了一會兒,睜眼就看到身上披了件薄毯,而梳頭丫鬟此時在她臉上抹東西,滑滑的帶點涼意,卻很舒服。
「佩姑娘莫生氣,這是蘆薈膠,您平日臨睡前塗些,能保您皮膚滑嫩。」
佩姑娘已經伸手抹臉了,哪一次卸完妝有這等效果的!
「於領班!」
於領班在佩姑娘昏昏欲睡時也在打盹,他們一幫人都在等,等胡洲長說能走他們才能離開。此時被佩姑娘一聲叫喚給嚇醒了,連忙上前道:「佩姑娘有何事?」
「去跟胡洲長說,這丫頭我要了!」
「丫頭?」於領班剛醒腦子還有些糊塗,順著佩姑娘指的方向看到羅淨清,瞬間清醒,「佩姑娘,使不得,她是專門伺候艷夫人的。」
「艷夫人?艷夫人算老幾!難道還想讓我去找皇后娘娘請示?」
皇后娘娘?戲班與宮裡有關?
「別別,佩姑娘,這這……」
「這什麼這,你若不願,我自己去說。」
這時候去說豈不露餡了?羅淨清站在一邊,等他們說完後才說道:「奴婢感謝佩姑娘抬愛,只是在這裡呆習慣了,不敢妄想,還請您不要生氣。」
「你是賣身為奴了?」
羅淨清搖頭。
「那更好辦了,你若隨我走,說不定進了宮能被皇上看中,到時哪兒還需要到處奔波,也不需要伺候別人,都是別人伺候你。」
佩姑娘這話是不假,不過對一個梳頭丫鬟來說確實隨口騙騙的。畢竟以她這樣的姿容都沒被皇上瞧上,以梳頭丫鬟黑不溜秋的容貌,那是更不可能。她乃皇家御賜「鳳來」戲班的頭牌,連個梳頭丫鬟都要不來,臉面何存?
「還能伺候皇上?」羅淨清惶恐但又有所期待。
佩姑娘心中冷笑,面上卻是和風細雨般:「那是,你跟著我,我也不會虧待你。」
羅淨清抿唇,輕輕點頭。
於領班對於佩姑娘自曝家門已無力阻止,看丫鬟無害的模樣就隨她去了。
「我去找胡洲長說說。」
「於領班,不是說說,是必須!」
「於領班,」羅淨清追出來,「您出面說可能會得罪胡洲長還有艷夫人,要不還是我去說吧。」
「你?」
「是,只是若我去說,您需先付些銀兩給胡洲長,不然我怕他不能放我走。」她之前就說過不是賣身為奴,既然契約制的,那麼她現在屬於違約自然要賠付一筆錢。
於領班點頭說道:「錢不是問題,我知你心思玲瓏,速速去說吧。」
「謝於領班。」
羅淨清離開,身影消失在於領班面前後朝左前方一拐,跳出來圍牆。
羅淨清與秦晉武碰頭,快速說了她這邊的現狀。
「戲班是皇室的,按我了解皇室戲班不接民間活動吧?而且胡洲長哪兒來的面子?」
秦晉武點頭。
「戲班人數跟田武說的不符合,少了幾人,應該是混在戲班中的。能混進皇家戲班,皇家戲班又跑到此地唱戲,這飛仙怕是已經流入皇宮中了。」
田武與他們碰頭時一直蒙著面,光聽聲音便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