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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知道啦,」滿寶點著小腦袋道:「娘說過好多遍了,什麼都比不上活著和健康。」
錢氏露出笑容,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這就是了,好了,快去學堂給先生道歉吧,一大早的就跑出去,都是跟著你五哥六哥野慣了的。」
滿寶吐吐舌頭,臨時交代了一句,「娘,今天五哥六哥不回家早食了,讓嫂子不用給他們留。」
錢氏揮了揮手道:「知道了,本來就沒做他們的,快去學堂吧。」
滿寶覺得娘親的眼睛很平靜,好像啥都知道一樣,滿寶就縮著腦袋往外跑。
錢氏微微一笑,閉起眼睛念經。
她身體已經破敗,走快一點都能喘氣,所以基本上不出大門,大部分時間是在屋子裡念經祈福。
滿寶跑去學堂,莊先生正在上課,看到窗戶那裡探出一顆熟悉的小腦袋,他就忍不住一樂,放下書,衝著那顆腦袋招手。
滿寶就蹬蹬的跑進去。
莊先生笑道:「今天怎麼不來上早課?」
滿寶心虛的低頭,小聲的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問道:「先生,我以後都要和白二他們一樣上早課嗎?」
莊先生笑著點頭,「是啊,我已經收你做弟子,也和白老爺談過了,他同意你進學,所以你也要和其他同學一起上早課才好。」
莊先生把滿寶拉到身前,和同學們介紹滿寶。
教室里坐的孩子,誰不認識滿寶啊,大家都熟得很。
於是和滿寶好的就沖她擠眉弄眼,因為她個子矮,坐在前面的人還給她騰了一個位置。
但也有跟她關係不好的人,當著先生的面不敢做什麼,但避過先生,不少人都沖她做鬼臉,白二郎最氣,但滿寶離他挺遠,他想踹一下她的凳子都不行。
要說白二郎為什麼那麼討厭滿寶,那當然是因為滿寶她真的很討人厭啦。
他是今年年初被扔到學堂里念書的,七歲的小孩兒,正是最頑皮的時候,以前他在家裡千嬌萬寵,他奶奶疼他,他娘愛他,他爹也總誇他,就是他哥都總是讓著他。
進了學堂怎麼可能坐得住?
於是進學堂第一天他就被打了手心,而就在他被訓斥和打手心的當口,滿寶的小腦袋搖搖晃晃的從窗戶那裡升了起來。
於是,白二郎對她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但這不是最壞的,最壞的是,之後念書,他發現自己還念不過一個年紀比他小,還只能蹲在窗戶外偷聽的小女娃。
當然,白二郎不覺得是自己笨,而覺得是滿寶打擾了他。
不錯,就是打擾了他,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而滿寶就蹲在窗外,可不就影響了他嗎?
為此他和他爹和先生告過不少狀,但都不管用。
先生給他的回答是,把他調到窗戶的另一邊,不讓他靠窗,結果因為距離遠了,他威脅不到滿寶,只能隔空跟她較勁兒,成績反而下降了。
於是先生又把他調回來了,最可氣的是,不知道先生怎麼和他爹說的,他爹竟然很贊同滿寶趴在窗外聽課,一直不阻止。
現在更氣人,她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了。
白二郎氣得一個上午都沒聽課,他的好朋友給他出主意,「你不是說你有一個很討厭的堂弟也要來上學了嗎?你讓他們去打架吧,不然你要是動手打滿寶,先生一定生氣。」
另一個朋友也道:「不錯,先生好像很喜歡滿寶,她又比你小,你打她,一定是你不對。對了,你堂弟幾歲?」
白二郎覺得他們想出了一個好主意,不在意的道:「管他幾歲呢,反正也是個討厭鬼,讓他們兩個討厭鬼打起來,最好都被先生抓住打手心。」
「那怎麼樣讓他們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