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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雪張口就跟抹了蜜一樣,「禮至福至,萬壽安康。」
這一句話把老太太哄得笑開懷,從手上取下祖上傳的玉扳指,顫巍巍地給她帶上。
令狐雪還挺喜歡這老太太的,慈眉善目,和山下那樣誣陷她偷雞的婦人可不同。
可惜老太太肝經鬱結,脘腹濕濁,清氣不能進,濁氣不能出。
於是,她偷偷手指掐訣,施了個清心訣。
她修為淺,頂不了大用,但好歹能讓老太太呼吸舒暢一陣。
司儀三道:「夫妻對拜。」
終於能吃好吃的了!
她抬眼一顰,彎眉一笑。
眼波流轉,眼下的淚痣像是鑲嵌在雪白肌膚裡面的一顆極小的黑曜石,隨著笑,朝臥蠶的一側推開。
頭上的金釵搖曳,映在臉上有粼粼的光。
花叢里漂慣了的席雲岫竟然一時沒挪開眼——
她剔透得一絲雜質都沒有的眼神里,裝得滿都是真切的歡喜。
被這樣乾淨的眼睛望著,席雲岫俊臉上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哂笑:這該不是真看上他了?!
隨即心中一沉,臉色不善:那可太麻煩了!
到時候賴上他,用錢解決不掉怎麼辦?
絕情谷都是個頂個顏控,小狐狸一眨不眨看著他,心中歡喜。
這老公長得好看,還長得像六界裡她最喜歡的蕪心天尊。
眼睛眨眨,她琢磨著——
要是他不僅好看,當道侶也好用,她還真想留著他多些時候,不那麼早換掉!
司儀一聲呵打斷二人迥然的心事——
「禮成!」
第3章 (修)他有點頂不住了。……
婚宴結束,酒歡人散。
席老夫人又抓著兩人說了會兒體己話。
她今天身體狀態格外好,也就格外高興——
「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不能看見曾孫子?」
席雲岫:「……」
在老太太眼巴巴的殷切目光中,他愣是沒能把令狐雪送回酒店。
現在他的心情不算好——
他家裡還沒來過別的女人過夜,連徐清清也不行。
席雲岫覺得男人在外面怎麼裝都無所謂,但是家裡是只能老婆過夜的。
這對他是個事兒,是原則問題。
不然現在找個酒店把她送出去?
但令狐雪累了一天,現在正靠在沙發上眼皮打架。
一張嘴又乖又甜,把老太太哄得高興壞了。
卸磨殺驢終究不太人道。
還是算了。
大不了,等她搬走,把房子敲了重裝。
反正他覺得自己大概率也不可能娶老婆。
席雲岫不討厭女人,恰恰相反,他最摯愛的兩個人都是女人。
但是他覺得沒辦法和女人建立親密關係。
世界上好女人也不少,但是他的環境接觸到的只有兩類女人。
要不然就是之前的令狐雪那種和他媽一樣的女人,要不然就是昨天大學生那種正要變成他媽一樣的女人。
為了錢和欲望,不擇手段。
情啊愛啊,說得漂亮,但不過只是她們達到目的的踏板。
遇到後者,他能幫就幫了。可惜,往往得寸進尺的人多,迷途知返的人少。
席雲岫走近沙發,用食指點了一下令狐雪正往下一耷一耷的腦袋。
人沒醒,他又改戳了一下臉頰。
她雖然瘦,但是畢竟年紀小,帶點嬰兒肥。
一戳下去,臉軟乎地陷下去一塊小坑,像個剛打好的年糕糰子。
席雲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