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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就像辛辛苦苦學了一學期,臨近考試,卻發現一開始就選錯了課。
都怪她沒有經驗,涉世未深。
要是早點知道這場結婚是假的,也不至於花費了這麼多心力,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都差點以為老公有點愛她了——
小狐狸嘆了口氣。
原來,被人愛,竟是這麼難的一節課。
難怪師姐們都說,這紅塵似水深,卻深不過人心。
情不知所起,有去無回。
沒過多久,施法後的靈力反噬讓她昏睡過去。
未乾的眼淚把雪白的毛髮打濕成一小團一小團,可憐巴巴地黏在一起。
九條尾巴瑰刺般散開,在月色下掛上淡淡的銀輝。
第16章 天涯何處無芳草,下個道侶會……
席雲岫從酒店醒來已經是早晨。
宿醉讓他頭疼劇烈,昏昏沉沉。
他酒量很好,向來很有分寸。
商場上,人人都說他精明狠厲如孤狼一般。
自從開始做生意,還從來沒在酒桌上喝到不省人事的程度。
離了大譜了!
昨天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在他的眼前回放——
還沒等回放完,房間就傳來門鈴聲。
陳誠正畢恭畢敬站在門外,梳著他標誌性的三七開。
右手提著一個外賣湯盒,左手拿著一杯巨大的奶茶。
席雲岫挑起眉毛:「這是?」
陳誠舉起和他極不相稱的超大杯珍珠奶茶,解釋道:「這是您昨晚強烈要求我去買的清湯牛肉麵和奶茶——」
「強烈要求」,是一種極其委婉的說法。
孤狼的名聲應該是保住了,畢竟所有人都聽到了他想吃清湯牛肉麵的鬼哭狼嚎。
席雲岫:「……」
記憶是個好東西,但他希望自己沒有。
臉色僵硬煞白,但他很快強迫自己恢復如常。
大概是最近傻缺的事情干多了,閾值有了極大程度地提升。
心中怒氣未消,但是他有些不放心家裡的令狐雪。
昨天的話,雖然是實話,但確實酒後說話沒輕沒重的。
他的心裡莫名焦躁起來,拇指都快把食指磨禿了皮。
拿起手機,裡面的提示音叮叮咚咚響了好一陣子。
是攝像頭的警報。
他和陳誠交換了一個眼色——
令狐雪進了書房?
席雲岫眉頭一緊,只見令狐雪進了書房,徑直走到了他平時儲存現金支票的柜子前面,翻找著什麼,隨後又找出了一盒子紅印尼。
然後趴在他的書桌上寫寫畫畫。
她的身體遮住了攝像頭,席雲岫看不清她在寫什麼——
但是他知道她在寫什麼。
太知道了。
除了那沓支票,還能是什麼?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席雲岫輕蔑地笑笑,但是嘴角上揚到一半,停滯不前。
看上去更像是個自嘲的苦笑。
他的心裡一抽一抽地難受,連著太陽穴也一抽一抽地跳。
思來想去,腦海里有兩個聲音在不停地拉鋸——
最後還是給王媽去了個電話。
「喂,席總?」王媽接起電話,聽上去鼻音很重的樣子。
旁邊傳來令狐雪擤鼻涕的聲音。
席雲岫有些口乾舌燥:該不會正在哭吧?
王媽鼻音又重了幾分:「夫人正在吃螺螄粉。」
螺螄粉?
席雲岫:「……還有呢?」
王媽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