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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見後門關上了，幾秒鐘後，湯姆走進廚房。她朝著盤子點頭示意了一下。&ldo;不如吃點吧。醫生午夜會來這兒。&rdo;

湯姆坐下，打開啤酒蓋，嚼著一口烤肉，說了聲：&ldo;好&rdo;。

詹娜不確定他指的是烤肉還是醫生會在午夜過來。他們默不作聲地吃著，廚房裡的鐘嘀嗒嘀嗒地走著，直到午夜十二點鐘響，前門傳來敲門聲。

湯姆從腰帶上拔出槍，指著門。&ldo;最好你來應門。&rdo;

詹娜擦了擦嘴，把紙巾扔在桌上，喊道：&ldo;誰啊?&rdo;

隔著門，一個不太清晰的聲音說：&ldo;博蒙特先生派我來的。&rdo;

詹娜看了一眼槍。&ldo;你不覺得應該把那東西收起來?&rdo;

湯姆站起來，把槍別回腰帶上。&ldo;詹姆士小姐，越小心越好。&rdo;他朝前門走去。&ldo;你不見這個醫生也許是件好事。有朝一日，可能影響你的判斷。&rdo;

詹娜一直坐在桌前，直到聽見汽車開走的聲音。她拿起盤子，扔進水槽，關掉燈。她的判斷已經受影響了。她剛跟一個殺手共進宵夜。

23

傑克避開衝著他腦袋而來的拳頭，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用力地高高反扭在那人背後，同時用另一隻手抓住另一側肩膀，及時把他轉過來，躲過飛來的啤酒瓶。

&ldo;你放開我的丈夫!&rdo;

&ldo;哈利，來搭把手。&rdo;傑克看準那人的腿窩，用膝蓋一頂，把他放倒在地，而哈利正在一邊與他的妻子扭打。他之所以討厭家暴報警，就是因為這一點。他們可以互相打得頭破血流，但只要警察一到，他們就突然成了最佳拍檔，警察倒成了壞人。

&ldo;趴著不要動!&rdo;他警告那個男的，然後用一隻膝蓋壓著他的背中間，掏出手銬拷上。&ldo;你準備老實呆著了嗎，還是我們要再來一輪?&rdo;

那個男人放鬆下來，傑克將他拉起來，推到長沙發上。

哈利最終制服了那個妻子，半走半抬地把她弄到長沙發那兒。&ldo;坐下，閉嘴。&rdo;

&ldo;我要告你們。我要告整個警署。&rdo;她朝他吐了口口水，然後轉向自己的丈夫。&ldo;寶貝，你沒事吧?他們傷著你了嗎?&rdo;

丈夫看著傑克，但搖搖頭。&ldo;像他那樣的瘦麻稈，傷不了我，寶貝。&rdo;

傑克拿了把椅子坐在他們對面。&ldo;你們倆想跟我們說說這都是這麼一回事嗎，還是需要帶你們去局裡。&rdo;

丈夫衝著妻子咧嘴笑道：&ldo;沒什麼事，是因為布丁甜點嗎?不過是愛人間的小打小鬧而已。&rdo;

妻子點點頭。&ldo;也不關別人的事。那些該死的鄰居，愛管閒事。&rdo;

傑克朝哈利看了一眼。&ldo;你怎麼看，搭檔?你想匯報這件事嗎?&rdo;

哈利走到沙發前，解開他給妻子戴上的手銬，然後拿過傑克的鑰匙，把丈夫的手銬也解了。&ldo;這次我們放你們一馬。你們需要控制點。如果逼得我們再回來，那你們都要被關一陣子了。&rdo;

兩人立刻開始擁抱親吻，無視警員的存在。傑克朝著門點頭示意。&ldo;我們離開這兒吧。&rdo;

回到巡邏車裡，傑克看著后座。&ldo;也許應該把他們帶上車，但那個可不太好解釋。&rdo;

哈利順著他的眼神看去，點點頭。&ldo;是時候去查一查這東西從哪裡來，屬於誰了。&rdo;

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