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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朗央求道:“今天就别练了,和我说说吧。”
薛蘅道:“不行,我夜夜都要如此练功,你先睡吧。”
谢朗叹了声,道:“蘅姐,你为何要这么苦着自己?人生有趣的事情多了,为何要将全部的时间都用在练功上面?”
薛蘅冷笑一声,道:“如果不苦练,怎能学会本领?”
谢朗大笑,道:“我可不这么想。”
“你怎么想?”薛蘅站了起来,摆了起手剑势。
谢朗身子一跃,双手攀上树枝,吊着摇了几下,又跳下地。笑道:“在我看来,不管学什么,都一定要学得开心、练得高兴。喜欢才去学,不要苦着自己、勉强自己。若是学得痛苦,不如不学。”
薛蘅愣了愣,剑势凝住。她若有所思,可瞥见谢朗得意的表情,冷哼一声,道:“笑话!你怎知我不开心,我学得很高兴!”
谢朗只得悻悻让开,坐回树下,看着薛蘅练剑。
她剑势很怪,一时轻灵飘忽,一时凝重如山。谢朗看了一会,渐渐觉得双眼饧涩,喃喃道:“蘅姐,你怎么能一剑挽出二十个剑花?”
薛蘅听了奇怪,自己顶多能一剑挽出十个剑花,他怎么数出二十个来了?她收剑转头,忽觉眼前一暗,似是火堆全部熄灭。她一惊,拔身而起,避过从脚下土里冒出来的凛冽寒光!
“蘅姐,你在哪里……”谢朗焦灼的呼声传来。
薛蘅左手攀住树枝,不敢落地。周遭一团漆黑,谢朗的声音仿似就在耳边,可她不敢应答,方才从地底钻出的寒光实在太过诡异,诡异得让人不寒而栗。
可她凝目细看,再无动静,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蘅姐,没事了,下来吧。”火光亮起,谢朗在树下招手。薛蘅吁了口气,松开左手,飘然落地。
可她刚一落地,四周又是一暗。薛蘅总算保持着几分警惕,双脚如铁钉般钉在地上,上身急往后仰。
可极细微的破空声过后,又再无动静。
薛蘅弯成拱形,双手双脚撑在地上,却丝毫不敢动弹。
谢朗的声音还在四面八方回响,“蘅姐,你在哪?!”他的声音十分焦灼,焦灼得薛蘅忍不住张开了口,“我在……”
“轰!”
薛蘅总算及时将剑尖在地上一点,借这一点之力硬生生将身子挪开数尺,待她再落地,周遭大亮,而她先前仰成拱形的地方,竟现出了一个巨大的土坑。
而谢朗,也表情茫然地站在树下,他手持长枪,枪尖上挑着一块黑布。
这番遇袭,实比与柴靖对决时还要令人恐惧。若非谢朗枪尖上的黑布和那个大土坑,二人几乎就要怀疑不过是自己做了一场梦而已。
究竟是何人暗袭?
这情景太过诡异,二人觉得这山林中危机重重,赶紧上马,乘夜前行。赶到东方发白,谢朗才松了口气,道:“蘅姐,咱们歇歇吧。”
薛蘅也觉神经太过紧张,便点了点头。二人在山路边坐下,谢朗刚仰头喝了口水,忽然怒喝一声,枪尖如巨龙探珠,深深搠入黄土之中!
似有什么人惨嚎了一声,但一瞬即逝,谢朗将枪尖抽出来,上面仅余鲜血一滴。
谢朗怒极,将枪尖在土中连捅,却再无动静。
而那边,薛蘅也望着自己在树干上连砍的十余剑怔怔发愣。
二人不明白究竟有多少敌人在跟踪自己,也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是何来历,只得再打马上路。
可等到再下马歇息,竟又遇到了同样的暗袭,薛蘅更不知被从哪里掷来的利刃割破了左手。
谢朗气得目眦欲裂,提了长枪,站在路中间怒骂,“王八蛋!兔崽子!有种出来和爷决战啊,只敢偷袭,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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