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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炳說道:「我的眼線已經有一條線索了。想不想聽?」
「爹!您又——」陸英憋住,啪的一聲捶桌子,「只有這一次,下不為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您別總是把我當孩子看。」
「你永遠都是我的孩子。」陸炳喝了一口茶,「汪大夏聽說過吧?」
陸英:「怎麼又是他?他今天還大鬧錦衣衛衙門,他腦子裡的水比什剎海還多,不可能有在馬鞍里里藏毒針這種細緻狠辣的手段。他不可能是兇手,沒那個腦子和手段。」
車底汪大夏:我謝謝您咧!
說來也巧,此時馬車已經出了衙門,行走在大路上,只因天還沒黑,汪大夏不敢貿然從車底鑽出來逃跑。
此時正值各大衙門官員回家的高峰期,路上有些堵,尤其是途經狹窄的板橋時,要乘載這艘如小房子般奢華馬車,必須把橋上所有行人全部清空。
馬車停在橋頭,等待前方護衛清理橋面。
人有三急,馬也一樣。在等待通過的短暫時間裡,前頭拉車的五匹白馬最中間那匹乘機排出廢物,堆積成螺旋上升的「小山丘」。
這時橋面行人驅趕完畢,車夫揚起鞭子,催促馬匹前行。
車底下的汪大夏瞬間崩潰了:他為了隱藏身形,將自己綁在車底中間位置。正好對準了中間那匹白馬……
汪大夏目測那坨馬糞的高度,如果幸運的話,他可以來個擦身而過。
如果稍有差池,他就要半頭鑽進新鮮馬糞堆里,發糞塗臉。
汪大夏慫了,不敢賭。
他還是要臉的。
於是他割斷了繩子,從車底滾出來了。
「什麼人!」
「有刺客!」
「保護陸大人!」
灰頭土臉的汪大夏高舉雙手,「別動手!我是汪大夏!今天在你們錦衣衛衙門當了一天客人!陸統領親自接待的我!你們要動我,就是不給陸統領面子!」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陸英從窗戶看去,剛好和如喪家之犬的汪大夏打了個照面。
汪大夏還無恥的招手笑,「哎呀,還是陸統領厲害,我藏的再隱蔽,還是被你找到了。多謝你送我一程,咱們後會有期,告辭!」
陸英咬牙啟齒,「把他給我抓——」
身後陸炳說道:「把他帶上來,這條線索與他有關,面對面問會比較清楚。」
破案要緊,陸英只得忍住,改口道:「上車,有話問你。」
汪大夏被一哄而上的錦衣衛抓進馬車。
陸炳問他:「聽說你和陳大郎在紅袖招為鶯鶯姑娘打架,還相罵?你都罵了些什麼?不許說謊。」
陸炳身居高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有威壓之氣,他開門見山的問,汪大夏初生牛犢不怕虎,之前在順天府衙門上過公堂,他有經驗,應對自如,絲毫不畏懼陸炳,說道:
「罵人嘛,當然是揭對方的短處,陸統領,你說是不是?」
錦衣衛和北城兵馬司打過群架,汪大夏心想,輸人不輸陣,我雖沒有官職,但面子上還是裝作淡定,你們可不能再把我當嫌犯審問了。
」我沒有罵過人,不像你這樣經驗豐富。「陸英不耐煩的指著車門,「你再和我打啞謎,就去詔獄裡住一晚。」
「你別著急啊。」汪大夏問道:「你知道陳大郎最大的短處是什麼嗎?」
陸英:「至今沒有任何功名,是個白身,不學無術,就等著將來父親一死,承襲錦衣衛千戶的爵位。」
汪大夏摸了摸鼻子,笑道:「在這個方面,我和陳大郎是一樣一樣的,我也是等著繼承千戶爵位。我若是揭這個短處,豈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陸英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