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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採薇一聽,覺得這一幕有些眼熟,問:「此女是不是姓尚?」
也只有尚氏敢這麼玩,無拘無束,天真浪漫。
陸纓:「正是,魏大夫怎麼知道?」
魏採薇:「哦,我剛才看見一眼剛剛來保定府衙門採選的名冊,這個姓氏很少見,又寫在前面,就記住了。」
陸纓關心汪大夏身體,更關心她的差事,「汪大夏受傷,就交給魏大夫了,我們還要趕往永平府辦事,不等他了。」
作為女兒身,陸纓天然的反感選秀,她天天在錦衣衛衙門等著丁巫的消息,可是身為錦衣衛千戶,她又不得不執行陸炳交代的任務,所以趕緊走完過場了事,她還要等丁巫傳信。
陸纓就這麼把汪大夏踢給了魏採薇,帶著手下們奔赴永平府。
一聽說是尚氏,魏採薇立刻不介意汪大夏一身喜服了,但一想到這喜服畢竟是為別的女人所穿,她還是有些不舒服,給他配解藥的時候,要一個小宦官給汪大夏換了衣服。
汪大夏昏迷的樣子,讓她想起了上一世他為她擋住毒箭,重傷倒下時的時候,她衣不解帶的照顧他,五天後他終於醒過來,但也從此落下病根。
晚上,魏採薇悉心照顧汪大夏,三次餵藥,她把他上半身抬高,一勺勺的喂,昏迷的他吞咽緩慢,大部分的藥都漏出來了,她就每次多熬幾碗藥,確保他能喝上足夠的藥量。
魏採薇一晚上只是微微合合眼,不曾好睡,連衣服都沒脫,就趴在他枕邊睡了一會,聽到窸窣的動靜,她立刻睜開眼睛,看到汪大夏醒了。
這說明她的解藥有效果,魏採薇高興極了,要汪大夏起來走兩步試試。
但是甦醒後的汪大夏一點都不像有病的樣子,精神的很,他還一把抓住她的隔壁,將她扯到了床上,就像做過無數遍似的,嫻熟的抱腰翻滾,將她逼到床裡頭,翻身而上,就像泰山壓頂似的壓過來,她避無可避,雙手又被他輕鬆控制住了。
他就這麼劈頭蓋臉的吻過來,魏採薇腦子一片空白,明明上輩子做過無數遍的事情,這輩子居然手足無措起來。
這是怎麼了?七天不見,他就從乖乖聽話的小奶狗變成了見人就咬的大狼狗?
就像冰和火焰同時朝著她攻擊而來,她是既期待,又抗拒,心中糾結成了一團麻花。
「娘子,春宵苦短,我們放了半夜的煙花,也該歇息了吧。」
這一句夢囈般的話立刻將糾結的麻花打碎了,這傢伙還在幻境中!
而且,你還幻想著和尚氏放煙花!和尚氏過春宵!叫尚氏娘子!
魏採薇雙手不能動,但是脖子可以動,在那個吻即將落下時,她別過臉去,汪大夏的唇擦過她的臉頰,落在了枕頭上。
汪大夏晃動著腦袋,像個小奶喵似的聳動,尋找她的唇,耳鬢廝磨間,魏採薇腦子全是上一世和汪公公親熱的場景,兩世的汪大夏似乎要在這一刻合體了,可是一想到汪大夏還在幻境,他想著並不是自己,魏採薇拼命扭動著身體掙扎。
汪大夏猶如泰山壓頂,掙脫不動,不僅如此,魏採薇還能清楚的感覺到甦醒的汪小夏膈著她的大腿,越來越來精神的樣子。
魏採薇嗅到了危險,只得出了下策,她不再逃避,主動吻著他的脖子,然後……用力一咬!
啊!
汪大夏受痛,終於放開她的手,用手捂住脖子。
魏採薇雙手得以解脫,乘機推開了汪大夏,跑下床,拿起昨晚一壺涼透的茶水,兜頭澆在汪大夏臉上,「你清醒一點,看看我是誰。」
魏採薇簡直要氣炸了。七天不見,你夢裡就換了人。
疼痛加上涼茶,真實又瘋狂,汪大夏都不知是夢境還是現實了,喃喃道:「不一直都是魏採薇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