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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氏躺在交椅上笑道,「飯要一碗一碗的吃,上頓吃不到下頓的飯,今天又吃不到明天的飯,我可不管未來什麼山珍海味,下一頓能吃飽吃好就行。」
「姑娘真是想的開。」穩婆一邊說,一邊在手指上戴上一截洗淨曬乾的羊腸,扒開附身驗看,「會有一些不適,姑娘忍一忍。」
因尚氏開了頭,姑娘們心想反正也要過這一關,也紛紛橫下心來,效仿尚氏脫了褲子,躺在交椅上任由穩婆查看貞潔。
穩婆用戴著羊腸的手指扒開細看,對負責記錄的魏採薇說道:「半月形,完整。」
魏採薇走筆如飛,心想果然是未來的寵妃,從開始選秀就與眾不同了,這樂天傻樂、活在當下、無憂無慮的性格,對多疑陰戾、孤獨寂寞冷的老皇帝而言就是一抹陽光。
尚氏從交椅上起來穿褲子,穩婆將羊腸脫下丟棄在桶里,戴上新羊腸,叫道:「下一個。」
這時另一個穩婆驗看其他秀女結果也出來,「我沒有看到,她並非處子之身。」
姑娘嚇得架在扶手木棍上的雙腿都哆嗦起來了,「不可能!你胡說八道,我一直守在深閨,不見外男。」
涉及女子清譽,魏採薇放下筆,戴上羊腸,親自查驗,的確沒有。
姑娘留下兩行清淚,覺得人生都要毀了,魏採薇說道:「你別著急,有些女子天生就沒有,並不是表示你不清白,我有個法子,你來試一下。」
魏採薇命人抬進來一個馬桶,馬桶地下鋪著乾燥細膩的香灰。
魏採薇命光著下半身的姑娘坐在馬桶上,拿出一個鼻煙壺,讓姑娘深吸一口鼻煙,姑娘只覺得一股酸辣氣沖鼻腔里,把渾身的七竅都打通了,不由得狠狠打了個噴嚏,連鼻涕口水都噴出來了。
魏採薇要姑娘站起來,查看桶底的香灰,說道:「若是已經越規行男女之事,上氣泄,下氣已泄,桶底的香灰必然會被下氣吹動。若香灰紋絲不動,她就必然還是完璧之身。你們看,香灰不動,她是清白的。」(注1)
姑娘聽了,喜極而泣。
魏採薇說道:「我能還你清白,但是進宮還要查驗一次,到時候有更高階的宮廷女醫在場,她們未必都會認同我的法子。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到時候你蒙冤受屈,這一關不能讓你過,可服?」
姑娘擦乾眼淚,「民女心服口服。」反正我也不想選秀,淘汰就淘汰吧。
姑娘穿好衣服出去,魏採薇把她拉到一旁,低聲交代:「將來你若嫁人,新婚夜前幾天和當天,將草木灰泡水過濾乾淨,用這種鹼水清洗這裡,即使沒有那個東西,洞房夜也會見元紅。只是會很痛,你要吃些苦頭,但總比讓人誤會你不守貞,新婚夜被退婚強一些。」
這世道,女子若被人指責失貞,相遇當於死亡,所以魏採薇寧可指導姑娘弄虛作假。這個女孩幸虧遇到了魏採薇,避免了悲劇人生。
姑娘懵懵懂懂的點頭答應了,「多謝魏大夫指點。」
魏採薇進去繼續記錄其他姑娘,之後查到一個女孩是石女,天生沒有孔隙,遂也被淘汰。
待驗完所有的姑娘,已經是下午了。魏採薇去吃飯,尚氏自來熟似的蹭到她身邊坐下,「魏大夫,那個坐在木桶上打噴嚏的方法是真的可以驗證處子之身嗎?」
若是一般人,魏採薇隨便說點什麼糊弄過去就是了,但魏採薇曉得尚氏的喜好,尚氏喜歡直來直去、說真話的人,而且一旦取得尚氏的信任,她就會對這份信任十分珍惜。
魏採薇說道:「女人下面的兩個出處,能讓桶底的香灰動的其實只有一個出處,那個地方男人女人都有,和是不是處子毫無關係。」
尚氏恍然大悟,直接了當的說道:「那就是說只有放屁才能吹動香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