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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大夫都是時間越長越賺錢, 三年以後, 他怕是要吃魏採薇的軟飯。
汪大夏頓時有了危機感, 還不得使勁逮著機會就找陸纓報銷啊!就像白蓮教從王恭廠偷火器似的,螞蟻搬家, 積少成多, 每次多報一點點, 一個月積累下來, 數目就不小了。
比如這次在保定府里和魏採薇划船遊玩、以及在大慈閣吃素齋, 他都夾在差旅費裡頭報銷了。
陸纓在富貴堆里長大,對金錢沒有什麼概念,根本不知道汪大夏報銷的帳目里有水分, 報銷起來很是爽快,不過,她還是覺得有些蹊蹺:「怎麼你報銷的次數比其他人加起來還多?」
陸纓天生一張冷臉, 手下們都怕她,還沒開口就先打怵,有些小數目就乾脆自掏腰包, 不敢麻煩陸統領簽字,也就汪大夏這樣膽子大、厚臉皮的什麼都敢報。
反正讓汪大夏倒貼錢去做事是萬萬不可以的。就是一塊石頭他也要榨出點油水來裝進自家錢袋。
汪大夏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能者多勞,承蒙陸統領信任, 大到搗毀白蓮教巢穴、小到買酒買紙筆給俞師傅送行,都教給標下去做,標下辦的事情多,報銷自然比旁人多。」
陸纓看了看收據,「這酒一兩銀子?」
汪大夏說道:「給俞師傅送行,自是買最上等的女兒紅。」
陸纓聽了,確實如此,提筆刷刷簽上大名。
汪大夏把收據收好,心想一兩銀子到手了。
汪大夏和俞大猷不一樣,俞大猷心懷家國天下,自身榮辱無所謂,國家待他不公,差點殺了他這個功臣,虐他千百遍,他待國家如初戀。
汪大夏是先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再說,心裡只裝得下魏採薇一人。
與此同時,馬廠胡同里,也有一個人,心裡只裝著一個人。
正是馬廠胡同一枝花李九寶。
得知要選秀的消息,正在朝陽門外三里屯忙著修陸炳家的墳墓和祭屋的李偉慌了,雖然他是個大字不識的瓦匠,但也曉得壬寅宮變里楊金英等十幾個宮女的淒涼下場,以老皇帝的年齡,估計也沒有臨幸秀女、秀女得寵封在宮裡當貴人。而當宮女又有被服食丹藥發瘋的老皇帝虐殺的危險。
所以李偉慌忙告了假,回到馬廠胡同,給媒人送了個醬豬臉,要媒人趕緊為李九寶尋一戶好人家嫁了,以躲避選秀。
李九寶長的美啊,雖有李偉這種爛賭鬼父親,媒人放出話去,還是有些家境殷實的人家躍躍欲試。
李偉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自是要慎重,他偷偷去打聽了這幾個待選女婿的底細,挑了兩個好的,說給李九寶聽,「……一個是鼓樓西街開滷肉鋪家的大郎,就是做醬豬臉聞名的那家,他家不是京城本地人,從天津衛來的,但是家裡做的好買賣,每年賣滷肉都能有幾百兩銀子的賺頭。」
「你嫁過去,就是長子長媳,醬豬臉管夠,隨便吃,將來還會繼承家業。他家大郎個子不高,微微有些胖,一臉福相,不站櫃檯,是鋪子裡管帳的,算盤打的啪啪響,一看就會過日子。」
「再一個,就是我在三里屯幹活時遇到的一個大地主,耕讀世家,年紀有些大,先頭老婆死了,他想找個絕色的當繼室。今年端午節時,你帶著粽子和米酒去三里屯給我們吃的,他見過你,從此記在心上了,找我問了幾次,我嫌他年紀大,沒答應,但現在想想,他是個秀才,你嫁過去,就是秀才娘子,將來生個兒子,好生讀書,走科舉,將來給你掙誥命也未可知啊。」
以李九寶的出身和家庭條件,這兩個備選的男人算是千挑萬選出來的。
李偉說道:「你要選那個,趕緊跟爹說,爹去回個准信,這個月就能把三書六禮走完。」
李九寶淡淡道:「一個胖、一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