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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冷笑道:「你莫要以為有陸統領當靠山就可以污衊本王,含血噴人,你口口聲聲說本王用望遠鏡偷窺,證據呢?望遠鏡呢?拿出來!」
景王知道破碎的望遠鏡就在母妃呂靖妃手中,所以有恃無恐,身為被告敢反咬原告。
汪大夏依然絲毫不退,「蓬萊閣有殘破的鏡片為證。且望遠鏡是銅身,不可能就此消失。既然景王自稱無辜,要微臣拿出證據,那就請皇上下旨,搜查整座瓊華島並所有登島之人,包括靖妃娘娘,一定能夠找到。」
景王:「如果找不到呢?」
汪大夏說道:「微臣甘願赴死!如果找到,景王是否願意領罰?」
晉王說道:「有什麼不敢,你們有什麼手段,儘管朝本王使來,父皇定會給兒臣一個公道!」
陸纓站在旁邊,手握繡春刀,紋絲不動,就像一座雕像,一言不發。
陸炳聽著兩人爭論,大體了解了事情經過。
嘉靖帝在寶座上打坐,閉著眼睛,單手支著額頭,一副頭疼的樣子。
陸炳沒有理會景王和汪大夏的爭執,也沒有問女兒到底發生何事,他徑直上前,給嘉靖帝行禮,「皇上,微臣來了,您沒事吧?」
嘉靖帝終於睜開眼睛,淡漠的看著階下唇槍舌戰對質的景王和汪大夏,「你們都退下。」
「臣等告退。」 陸纓和汪大夏走了,景王還想說什麼,被掌印太監黃錦攔住了,「殿下,請去偏殿,等候傳召。」
景王說道:「兒臣告退。」
人都走了,大殿終于歸於平靜,嘉靖帝說道:「黃伴,把今日之事詳細告訴陸指揮使。」
黃錦將原告被告的供詞都細細道來,連陸纓和景王與盧靖妃之間的衝突也一一告知。
陸炳聽得心驚肉跳,閨女啊,你這火爆的脾氣是隨了誰!這下我們和景王結了仇了。
待黃錦說完,嘉靖帝疲倦的問道:「你相信誰?」
陸炳當然相信汪大夏和自己閨女了。
陸炳說道:「請恕微臣直言。微臣相信汪大夏。汪大夏乃是微臣一手招募進的錦衣衛,悉心栽培,他只辦錦衣衛交代之事,從沒有和任何藩王或者朝廷其他大臣有過牽扯,背景乾淨。所以,微臣覺得汪大夏沒有理由用全家性命為賭注去污衊景王殿下。」
「不過,微臣的女兒已經參與其中,微臣是父親,心中未免有所偏袒。此事應該避嫌,為了公正起見,微臣和錦衣衛還是不要插手此案,就交給東廠去查。微臣趕來瓊華島的時候,已經看見東廠在『保護』景王府了。」
至於關鍵證據望遠鏡,陸炳百分之百認為被盧靖妃藏起來了。盧靖妃當然不會承認,東廠不敢把她怎麼樣,但是她身邊服侍的一百來個人,東廠是不怕的。
東廠刑房的手段,比錦衣衛詔獄的花樣還多,只需撬開一個人的嘴巴就夠了,所以這個案子看似複雜,查起來卻很簡單。
陸炳這個老狐狸,口口聲聲說公平公正,他的話太主觀都是出於私心,要嘉靖帝不要被他干擾,還是要東廠去查,可是這樣一來,就差把「景王說謊」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嘉靖帝多疑,尤其是人到晚年,各種各樣的事情都力不從心了,對年輕力壯的兒子們本就有防備之心。陸炳可以說自己相信女兒,可是在天家,身為父親,最最不相信的就是自己兒子的話,賭場無父子,皇權更無父子。
而奶兄陸炳就不一樣了,兩次將他救出危局的人。句句發自肺腑,嘉靖帝相信陸炳,也就相信陸炳的判斷。
嘉靖帝問他:「朕老了嗎?」
老到兒子景王都企圖染指他的女人了!
陸炳笑道:「微臣比皇上還年長三歲,微臣還覺得自己至少能為皇上再效力十年,微臣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