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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大夏摸著腦袋,「也不是不行,但是……」但是我和魏採薇有三年之約啊,婚書都寫好了,就藏在我胸前掛著的秘盒了。
陸纓救過他多次,汪大夏欠她太多,何況陸纓這樣做是為了丁巫的安危,汪大夏心中天人交戰,說道:「此事我需要問一個人,她同意我就我同意,我可以晚點再回覆你嗎?」
陸纓點點頭,「好,但是在你給我答覆之前,你要配合我,裝作很在乎我的樣子,但是不准說破,要留有餘地,明白嗎?」
汪大夏說道:「我懂,我其實只需保持原樣就行了,畢竟我平時只要有空就誇讚你、諂媚你、拍你的馬屁,好升官發財。」這樣想想,討好上司其實像極了愛情,盲目又熱情。
「不過……」汪大夏問道:「我們要演到什麼時候?」
陸纓說道:「先把目前這一關過去,那個大明第一科舉書香門第孫家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我若嫁到過去當小兒媳婦,以孫家的家風,必定不準兒媳婦拋頭露面當差,要我退出錦衣衛,誰去接應丁巫呢?」
「等孫鑲另聘其他女子,我就找個藉口把你踹了。」
汪大夏問:「什麼藉口?」
陸纓打量著他,「像你這種渾身都是臭毛病還喜歡闖禍的人,找個藉口還不簡單?」
汪大夏心想,我並非一無是處,我也是有女人欣賞的好吧!
於是兩人定下此事,互相為對方打掩護。
分別之時,陸纓一腳將地上的長棍踢起來,舞動一個起手式,說道:「來都來了,武器也帶了,切磋一下再走吧。」
女人,你是什麼魔鬼?都假裝曖昧了還和我動武?
汪大夏正要拒絕,陸纓手中的長棍已經揮過來了,汪大夏迫不得已,拔刀反抗。
兩人一棍一刀,居然在三更半夜的邀月台上打起來了。
台下,陸纓的丫鬟、汪大夏的小廝都看呆了。
兩人切磋完畢,肩並肩的走下邀月台,然後告別,陸纓把棍子拋給汪大夏,「你身上有傷,早些睡。」
知道我有傷還真打啊!汪大夏接棍,「我會永遠記得今晚和陸統領約定之事,不會反悔。」
陸纓說道:「在我家裡,你不用叫我陸統領,你可以叫我……櫻娘。」
汪大夏:「晚安,櫻娘。」說完,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幸虧夜太黑,燈籠光亮有限,看不見他的反應。
陸纓:「晚安,大夏。」
兩人分道揚鑣,陸纓走了幾步,定住,回頭吩咐小廝,「汪公子不吃香菜,跟廚房說一聲,所有菜餚都不准放香菜。」
當晚,這句話就傳到了李宜人耳中,李宜人翻來覆去睡不著,恨不得把陸炳推醒仔細問這兩個孩子到底到了什麼地步了。
但是陸炳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李宜人不好吵醒他,強行憋在心裡,當晚就失眠了。
與此同時,睡不好的還有瓊華島廣寒宮的司禮監掌印太監黃錦。
黃錦在偏殿打了個盹,問手下,「皇上叫人把尚秀女抬出去了嗎?」
自從十九年前的壬寅宮變、嘉靖帝在睡夢中差點被宮女用白綾勒死以來,嘉靖帝召宮妃伴駕,就再也沒有留宿女人睡在身邊過夜。
每一次都是拔那啥無情,睡完就命人把寵幸的嬪妃裹在被子裡抬走,嘉靖帝十九年來都是獨自就寢。
但是這一晚似乎要例外了,尚秀女在浴室承寵之後,嘉靖帝意猶未盡,把她抱到龍塌上去了,始終沒有叫人把新歡抬走。
這太反常了。
所以黃錦不敢大意,打個盹就問。
手下說道:「沒有叫人抬,倒是叫了一回水。」
老蠟燭居然點燃了兩次!
黃錦打了個呵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