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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茗峰的工作繁雜，又要兼顧著修煉，又因為這裡的弟子資質平庸，平日裡明里暗裡總是受到其他弟子的欺負，有苦難言，不然也不會冷清成這樣。

衛書沒有說話，他總不能就這麼當著莫懷舟的面說自己是因為要見他一面才要來這裡的。

&ldo;我不怕吃苦。&rdo;衛書模糊地回答。

莫懷舟讚許地點了點頭，&ldo;不錯，不怕吃苦，又有本領，這樣的人的確適合清茗峰。&rdo;

衛書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興奮地說道：&ldo;那我是不是……&rdo;

&ldo;可是你可知道……&rdo;莫懷舟打斷了衛書的話，表情驟然變得嚴肅，聲音也冷了下來，&ldo;破妄峰，從來就不收凡人。&rdo;

衛書緊緊盯著莫懷舟，似乎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ldo;是誰說凡人不能修仙?&rdo;莫懷舟在《極道仙途》中的第一句話不停地在衛書眼前閃過。

&ldo;我……知道。&rdo;衛書侷促地回答。

莫懷舟放下手裡的草藥，白皙的指尖沾染了些乾枯的碎末，他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低頭輕輕捻了捻手指，生怕把碎末沾染到自己雪白的衣服上。

&ldo;既然知道，那你就回吧。&rdo;莫懷舟淡淡地說道。

衛書喉結滾動了幾下，然後有些委屈地說道：&ldo;我知道破妄山不收凡人，可是……可是你是莫懷舟啊!&rdo;

心繫天下蒼生，無視等級規則，宋桓納新走投無路的時候，就是莫懷舟將宋桓保了下來，而且直至身死，也從未後悔過這個決定。

可是現在，這麼好的莫懷舟，居然親口對他說&ldo;破妄山不收凡人&rdo;。

衛書開始懷疑自己穿了一本假書，為什麼好像從一開始就沒有一個地方是對的?

第8章

莫懷舟的眼神閃了閃，看著衛書的表情中充滿了探究。

眼前這個少年，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身材瘦小，看起來好像很久都沒有吃過一頓飽飯的樣子。

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他的時候又閃著無限的光彩，即使是在被他拒之門外之後，眼神中也仍然帶著希望。

莫懷舟突然有種莫名的煩躁，低頭閉了閉眼，再抬起頭看著衛書的時候，嘴角又帶著和善的微笑，輕聲問道：&ldo;你說，莫懷舟怎麼了?&rdo;

衛書覺得很難過，聽到莫懷舟春風般的聲音更是委屈得不行，但是又倔強地抿住嘴不說話。

過了很久，直到莫懷舟都開始失去了耐心的時候，衛書終於抬起頭來看他，問：&ldo;你之前，見過我嗎?&rdo;

&ldo;你莫不是想說什麼在夢裡見過我的話，好跟我套套關係，讓我收下你?&rdo;莫懷舟開玩笑似的說道。

衛書聞言鬆了口氣，看來那天在林子裡殺人的，果然不是真正的莫懷舟。

衛書眼睛裡又亮起了光，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想要把事情跟莫懷舟說清楚。

就算他進不去破妄峰，那麼至少也讓他把原本的任務完成。

&ldo;那個……&rdo;

&ldo;懷舟，你在這裡做什麼?&rdo;衛書一句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一個聲音這打斷了。

在場的人全都順著聲音看了過去，沒想到來人居然會是破妄峰的掌門。

&ldo;師父。&rdo;莫懷舟低頭行了個禮，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