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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它是什麼它就是什麼。」

尹楓看著劉師傅一臉認真的表情，嘴角抽了抽，「我覺得它什麼也不是。」

它就是您老人家矇騙別人的鬼塗鴉。

季恩湊上前去，「這是一隻王八吧？」

劉師傅一聽這話，樂了，看向季恩的神色里多了幾分意味深長，「可以可以，小伙子，你今年氣運就和王八一樣。」

季恩委屈，「什麼啊，我和王八不一樣……」

尹楓：「……」兄弟，這是在誇你呢。

劉師傅和藹說道：「王八代表長壽和財富，你今年的氣運很好很吉利，來年年也會順順利利的。」

季恩繞繞頭，「那……王八上長了一堆翅膀是什麼意思？」

劉師傅詫異看了看那張紙，又仔細看了看季恩的五官，順了順鬍子，道：「王八長翅膀是不可能的事……」

季恩緊張問道：「這難道是告訴我我的壽命個財富都飛走了，都要落空了？」

劉師傅哈哈大笑，「不是不是，今年你有天大的機緣，如果順利，就會把不可能變成可能，如果不順利，財富和長壽就和你無關了。」

季恩臉白了白，「不是吧？什麼叫長壽和我無關了？難道我要英年早逝或者沒法子孫滿堂到百歲？」

尹楓：「……」想活到一百歲，志向不錯啊，那就趕緊失業啊！

劉師傅上前對季恩的臉又捏又拍，道：「小伙子，你雖然無大憂無大病，但熬夜加班、多勞忙碌、頭腦簡單無養生之心，怎麼都活不到一百歲的。」

季恩兩眼發光，將一把鈔票送到劉師傅手裡，「大師，您說對了，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您快告訴我，要怎樣才可以活到一百歲，就是九十九也可以的……」

劉師傅眯眼彎笑，很是欣慰地看著季恩塞過來的錢，「我告訴你啊……我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工資不過三四千、天天倒水伺候人的底層小透明，天天被上級壓榨時間壓榨生命，想要長命百壽幾乎很難……」

季恩吸了吸鼻子，一臉激動，「對啊！」

尹楓看到劉師傅盯著錢和季恩瞎扯，黑了臉：「……」這果然是江湖騙子吧？

一看就知道季恩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至於季恩熬夜什麼的，一看臉上的眼帶加黑眼圈不就知道了？再說了，他是演員這件事，在上次找這個風水大師找房子的時候他就已經表明了，季恩今天跟過來，很明顯是他的小助理……

怎麼看這個老頭都不可信。

尹楓有些無聊地將視線放在紙上，瞪了幾分鐘。

季恩說是個帶翅膀的王八？

可他怎麼看都是鬼塗鴉呀？

像字？沒有哪個字會寫得這麼潦草……根本就不是字！

像畫？但凡有點藝術細胞的人都畫不出這種沒有無美感也不成形的東西……

劉師傅支開季恩去琢磨欣賞雜貨店裡的其他東西，美言曰讓季恩找一件投緣的吉器具。

尹楓看著劉師傅一張張數錢眼珠子都要掉進鈔票里的模樣，默默白了一眼季恩：「……」這分明就是匡騙季恩去買東西……

劉師傅數完錢，高興得合不攏嘴，抬頭發現尹楓正盯著他，便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笑容，說道：「尹先生，你看到了什麼？」

尹楓笑道：「看到了鬼畫符。」算了算了，趕緊結束趕緊回去背台詞吧。

劉師傅手頓了頓，拿起那張紙，在尹楓面前晃了晃，「閉眼，一分鐘後睜眼再看看上面畫了什麼。」

尹楓聽著劉師傅搖動那張紙的聲音：「……」難道搖一搖還能變樣不成？

劉師傅道：「什麼東西？」

「還是鬼畫——」尹楓聲音頓住，眯眼細看那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