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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關上門,鬆開安全鏈,再次打開門。馬格納斯笑了笑——雖然他抽動的嘴角也可以代表其他含義——然後邁進走廊。克拉麗莎打算帶他去廚房,但後來她想起了煤氣灶旁放著的那盒冷凍魚,於是帶他走了另一邊。左轉還是右轉?溫斯理排房四號公寓與派伊府邸無法相提並論,在這棟房子裡,幾乎沒什麼選擇。
兩個人走進客廳,乾淨舒適的空間裡鋪著旋渦狀的地毯,擺著三件套的家具,還有一扇飄窗。房間裡配有電暖氣和電視機,有那麼一刻,他們侷促地站在原地。
「你過得還好嗎?」馬格納斯問道。
他為什麼想知道?他關心嗎?「我很好,謝謝你,」克拉麗莎說,「你怎麼樣?弗朗西斯好嗎?」
「噢,她挺好的。她去倫敦……購物了。」
接著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你想喝點什麼嗎?」克拉麗莎問道。也許他這次純粹是為了寒暄。她實在想不到,她哥哥來這裡有什麼理由。
「那太好了。好的。你有什麼?」
「家裡還有一些雪利酒。」
「謝謝。」
馬格納斯坐下來。克拉麗莎走到角落裡的櫥櫃前,拿出一瓶酒。聖誕節以後這瓶酒就一直放在那裡。不知道雪利酒有沒有變質?她倒了兩杯,湊近聞了聞,然後端了過去。「聽說你家失竊了,我很遺憾。」她說。
馬格納斯聳了聳肩:「是啊。一回家就遇上這種事,可不是什麼好的體驗。」
「你什麼時候從法國回來的?」
「星期六晚上。我們剛進家門,就發現整個府邸都遭到了洗劫。都怪那個該死的蠢貨布倫特,他竟然沒有把後門修好。慶幸這下可以擺脫他了。我有好一陣子看他不順眼了,他不能說是一個不稱職的園丁,但我從來都不喜歡他那副態度。」
「你把他解僱了?」
「我認為,他現在是時候向前看了。」
克拉麗莎小口喝著雪利酒,酒的香氣在唇齒間縈繞不散,就好像不願意進入她的口腔中。「我聽說你丟了一些銀器。」
「實際上是大部分。說實話,這段時間真是有些難熬——別的事情也不順。」
「你是說,瑪麗·布萊基斯頓的事。」
「沒錯。」
「我很遺憾你沒能參加葬禮。」
「我知道。這是件憾事。我不知道……」
「我以為牧師給你寫信了。」
「他寫了,但我收到信的時候已經太遲了——該死的法國郵局。實際上,這就是我這次來想和你談的事。」那杯雪利酒他一滴都沒有碰。他的目光掃視房間,好像第一次來一樣。「你喜歡這裡嗎?」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她一怔,「還行吧。」她說,然後她用更堅定的語氣補充說,「說實在的,我在這裡住得很開心。」
「是嗎?」他的口氣聽上去好像不相信她所說的。
「嗯,是的。」
「因為,事情是這樣的,你看,木屋現在空出來了……」
「你是說派伊府邸的木屋?」
「是的。」
「你想要我搬進去?」
「我回來的時候在飛機上就在思考這件事。瑪麗·布萊基斯頓的死,太讓人遺憾了。我非常喜歡她,你知道的。她的廚藝很好,管家也是一把好手,但最重要的是,她小心謹慎。當我聽到這個該死的消息時,我知道,很難找到能取代她的人。然後,我想到了你……」
克拉麗莎打了一個冷戰,四肢百骸都透著一股寒意。「馬格納斯,你是想雇我接替她的工作?」
「有何不可呢?你從美國回來後幾乎沒什麼像樣的工作。我確信,學校給不了你多麼可觀的薪水,你可能還得掰著指頭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