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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岸眼神一深,錯開看向別處,隨口敷衍道:「行了,你就當我沒說。」
裴時晚依舊垂著臉,但在池岸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勾起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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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才被警告過離他遠點,今天就被他砸進醫務室了,有時候真的不得不信一些緣分天註定。
池岸作為罪魁禍首自然得背負起帶裴時晚去醫務室的責任。
可憐他遭罪的左手,中午才被人掐出了一圈印子,晚上被砸這一下,直接就使不上力氣了。
校醫看見池岸帶人過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生怕看見缺胳膊斷腿的慘烈情景。
他按了按裴時晚的手腕,詢問道:「能彎曲嗎?」
裴時晚慘白著臉,搖搖頭。
「考慮軟組織損傷的可能性,24小時以後可以考慮熱敷按摩對症治療,局部外用雲南白藥氣霧劑,清淡飲食,忌辛辣刺激食物,忌菸酒,保證好休息,避免劇烈活動,必要的話還需要及時醫院檢查治療……」
校醫說了一長串,把裴時晚都繞暈了。
只見他從柜子里掏了兩支雲南白藥氣霧劑出來,轉臉朝著池岸所在的方向沒好氣地喊了聲:「過來給你同學上藥!」
池岸原本坐在長凳上拿著手機打遊戲,聞言撩起眼皮,懶散地應了聲好。
他大剌剌的走過來,剛坐下就一把攥住了裴時晚的手腕,很用力,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呃!」裴時晚沒忍住嗚咽了聲,疼到睫毛被生理性淚水滾濕。
校醫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斥責道:「輕點啊!把你同學都弄疼了。」
池岸聞言稍稍鬆了松力道。
裴時晚纖細的手腕被他握在手裡,放在掌心。
男生拿起雲南白藥氣霧劑仔仔細細地噴著,氣味有些嗆人。
裴時晚低著頭,長而卷的睫毛安靜地伏在眼瞼上,從池岸的角度看過去就像兩扇撐開的小扇子似的,又濃又密。
少年纖細的手腕上有一圈明顯的掐痕,對比他白皙如瓷的皮膚,顯得愈發觸目驚心。
池岸沉了一下眼,看著那道印子,心底勾起些微惡劣的情緒,嘴角忍不住翹起來一些弧度,手上的力氣又故意加重了一點。
裴時晚當然感覺到了,濕漉漉的杏眼就這麼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又咬著唇竭力忍著疼,不肯吭聲不肯求饒。
他這般模樣讓池岸有了那麼一點點欺負人的負罪感。
「好了。」男生淡漠的嗓音響起,慢慢抽回了手。
校醫還是很負責的替裴時晚的手腕綁了一圈繃帶,又給他開了點退燒的藥,雖然都得收費。
池岸給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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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池岸一起回教室的這段路,裴時晚收到了許多莫名的注目禮,也許是因為手腕上的繃帶太過惹人注意。
他早已習慣各種人打量的視線,或善意或惡意,他都不在意。
兩個人肩並肩走在布滿流蘇樹的校園過道,彼此都在心不在焉。
「餵。」池岸忽然出聲,並且停住了腳步,順便還捏住了裴時晚的手臂。
裴時晚疑惑地看向他:「?」
「你塗唇膏了嗎?」
池岸沒頭沒尾的說了句,令裴時晚有些懵圈。
「什麼……」他才開口說了兩個字就被池岸接下來的動作堵了回去。
只穿著校服的男生窄腰長腿賞心悅目,整個人朝你傾倒過來的時候帶著些許壓迫感,使人慣性往後退。
池岸的指腹慢慢磨蹭過裴時晚柔軟的嘴唇,很是用力地磨蹭了兩下,似乎在確認什麼。
男生揉搓了下大拇指和食指,恍然大悟道:「真沒塗啊?」
裴時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