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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
沈澈言和裴梨之間的糾葛他才不要摻和。他是時間很寶貴,沒可能浪費在不在乎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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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時晚剛到客廳,裴梨就甜甜的過來喊他過去吃水果,可惜自己現在沒什麼心情。
「我有點不舒服,先上去睡了。」裴時晚沒精打采地說。
裴梨愣了愣,在裴時晚上了幾級台階後追上來拉住了他的手腕,臉上的表情怯怯的:「三哥,可是沈叔叔他們還在呢……」
裴時晚皺著眉,冷漠地抽回手,淡淡道:「我說我身體不舒服,你聽不懂嗎?」
他的動作有些快,指尖不自覺的抽到了裴梨的手,溫柔的少年一臉呆愣不知所措。
「裴時晚,你打裴梨做什麼!?」忽然有人高聲喊了一句。
護花使者沈澈言人未到,聲先至,引得沙發那邊的長輩們都看過來了。
裴梨本人都被嚇了一跳,驚慌的看向身側的男生,結結巴巴的說:「澈言,你不要胡說,哥沒有打我……」
他說話聲音本就細弱,一下子就被沈澈言的聲音蓋了過去。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小梨,可這一切也並非他的錯,你又何必把一切歸咎於他。」他面上裝得雲淡風輕,眼睛裡的惡意都快溢出來了,「他也是受害者好嗎?」
裴梨又去拉沈澈言的衣服,想讓他不要再說了,可對方根本不聽他的,甚至皺著眉推開了他的手。他因為自己無法阻止雙方的矛盾而糾結難過。
裴時晚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又看著一臉悲傷詫異表情朝他們走來的裴母,胸腔里堆積的鬱氣都快壓抑不住。
「對啊。我就是討厭他。」
時晚冷著眼,輕描淡寫地開口,有一些積鬱著的東西在這一刻忽然消散了。
一瞬間僵硬住的人不止一個。
「小晚!」裴母掩面而泣,「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
「他無辜,他不懂,他是受害者。那我呢?」
「替他用貨車司機兒子的身份活了十七年的人是我,車禍之後在小縣城被人報復的是我,讀不了書無家可歸差點被小混混強·奸的是我,到頭來被你們輕描淡寫一句『小梨很可憐』打發的人也是我。」
「可我說過一句沒有?」裴時晚疲憊地揉了下眼睛,語氣愈發淡漠,「我知道人心都是偏的,也不覺得您喜歡裴梨勝過我有什麼問題,畢竟陪在您身邊十七年的人是他,而我對你來說是陌生人。」
「萬事講究緣分,親情也是。只不過誰都沒資格強迫我的喜好。」
裴梨蒼白著臉後退著,似乎站都站不穩,他第一次聽見裴時晚提前過往的灰暗經歷,有些被嚇著了。
沈澈言這時候才想著把人扶好摟在懷裡。
「小晚,媽媽不知道你會這麼想……」裴母聲音哽咽。
「那麼我該怎麼想?」裴時晚無聲地笑笑,漂亮的臉上滿是嘲弄之色,「對原本就該是我的人生抱著感恩戴德的心情活下去?如果這就是您想要的,那麼我也可以照做。」
他惡劣地勾起唇笑了笑:「媽媽,錢到位,一切好說。」
裴時晚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被池岸帶壞了。
可是不裝了的感覺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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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環顧眾人神色各異的臉,釋然地冷哼一聲,轉身就往樓上走去。
半路噔噔蹬跑下來一個風風火火的人,果然是裴星。
妝容精緻的臉上積蓄著怒意,她看見裴時晚後腳步都快了幾分。
「我就知道你這白眼狼養不熟,聽聽,你這都說的什麼話啊。那些事都是你倒霉才遇上的,關小梨什麼事!媽,他根本就沒把我當姐姐,也沒把小梨當弟弟,他就是個怪物!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