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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淺窪里的一灘水：&ldo;怎麼可能，我讓護理專業的人教我的。&rdo;

&ldo;欸？為了我麼？&rdo;

&ldo;也不是，這不是個挺有趣的技能麼，我下個學期也想選這個選修課，就當提前學了……&rdo;

那個時候許梓然忙成狗也沒有想太多，現在想想，裘郁柔果真應該是為了自己特意學的。

就好像，說不定她還為了自己學了更多的東西。

一時恍惚之中，許梓然伸出手去，依著腳踝，比了五指，然後用拇指按了下去。

&ldo;有感覺麼？&rdo;她抬頭問。

裘郁柔猛地往後縮了一下，用力從許梓然的手上掙開，然後自己用手按住了腿。

她的反應是如此之大，以至於許梓然都覺得她要抬腿來踹自己一腳。

她吃驚地看著裘郁柔，道：&ldo;怎麼了，那麼疼麼？&rdo;

裘郁柔抱著腿，瞳孔一陣陣收緊：&ldo;有、有點。&rdo;

&ldo;我太用力了？&rdo;許梓然看著自己的手。

明明當初裘郁柔幫她按的時候，是很舒服的啊。

裘郁柔像是只受驚的兔子，縮著身子道：&ldo;是、是吧。&rdo;

許梓然便縮回了手，放在腿上，然後坐到了裘郁柔的身邊：&ldo;那我們休息一會兒，等你的腿好了，再走吧。&rdo;

裘郁柔無意識地用手摸著許梓然剛才觸碰的位置。

那兒正像被火灼燒一般的發燙。

但是她開始懷念那樣的感覺，並且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這樣沉不住氣。

然而，讓她自己再提出來一次，她又沒有這種勇氣了。

於是她抱著腿，把臉埋在了自己的腿上。

許梓然因為裘郁柔的舉動滿臉問號。

系統並沒有提醒她目標人物開心或者不開心，那麼說來，對方的心情應該很普通，既沒有特別開心，也沒有特別不開心。

她也毫無疑問地聽到了剛才的表白，那麼現在的她又在想些什麼呢？

許梓然想不到。

於是她想，她果然已經被踢出少女的大門太久，已經猜不透少女的心思了。

她糾結了半晌，終於還是說：&ldo;你聽到了啊？&rdo;

裘郁柔還是把臉埋在腿上，沉默了半天，最後維持著這樣一個姿勢點了點頭。

許梓然便說：&ldo;其實我也沒想到，有點尷尬。&rdo;

裘郁柔總算整理好了心情，她抬起頭來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這樣莫名其妙地趕回來的這種行為是很奇怪的，於是她鬼使神差地編造了一個謊言：&ldo;嗯……其實我是回來拿東西的。&rdo;

這樣說完，她看著許梓然的神色，緊張地判斷著對方是否相信了。

許梓然恍然大悟地說：&ldo;原來是這樣啊，那你還沒拿吧，要不先去拿吧，我扶著你。&rdo;

裘郁柔發現許梓然好像是相信了，也不知道是失落還是鬆了口氣。

然後她想，鬆了口氣當然是因為自己被相信，但是又為什麼居然還會有失落呢？

其實剛才田佳琪的反應比她快一步的時候，裘郁柔已經非常失落，而許梓然看見她後神情的轉變，更令她不知所以然的心塞。

她猜到，或許許梓然以為自己能看到的是田佳琪的。

她們倆人之間是那麼了解，以至于田佳琪什麼樣的小動作許梓然都能發現。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坐在這裡干擾了許梓然的話，許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