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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是頂尖的廚師用精緻的食材烹飪出來的,營養又美味,可是,她只感到難以下咽。
飯局結束後,沈稚謝絕了接送邀請,也沒上丁堯彩的車。
「我想自己散散步。」她說。
丁堯彩說:「會被拍的。」
「不要緊的,就這麼一點路。我也不會做什麼奇怪的事。」沈稚說。
又還不夠紅。
這句話被吞了回去。
只想吃飽飯的話,她現在已經足夠了。
可是不往上爬的話,困難重重,誰都無法保證將來。
「他……是個挺好的人。沒那些公子哥的壞習慣,你們或許可以試試。」丁堯彩說。
沈稚一聲不吭。
即便是丁堯彩,也難免覺得自己有點強人所難了,於是硬著頭皮及時止損:「不然就說你有對象了吧。」
謊言也是解決方案之一。
前提是能瞞得住。
公司里抬頭不見低頭見,有沒有男朋友一眼就能識破。
沈稚的心被複雜的煩惱填滿。
她在漆黑的夜裡行走,旁邊的路上時不時有車燈轉瞬即逝。走著走著,她漸漸發覺一束光在身邊亮得太久。
沈稚回過頭,看到一輛仿佛十五分鐘前才從垃圾場裡拖出來的日本車。
刺眼的光迎面而來,沈稚適應光線,看清楚駕駛座上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撐著下頜的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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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一天,沈稚也忘了瀋河是怎麼說服她上他車的。
可能她走了一路太過疲倦,也有可能是他強行用了什麼辦法——為了達到自己目的,瀋河時不時會有點不擇手段。
他說自己是隨便轉轉偶遇她的。她相信了,畢竟他們沒有什麼必須見面不可的理由。
她坐上車,他調節了一下後視鏡,然後問她:「肚子餓嗎?」
沈稚困惑地看過去。
「看你沒精神的樣子。」瀋河說著,已經從后座翻出比薩盒,「吃嗎?」
她明明沉浸在有關未來的擔憂里,到他那裡卻是肚子餓。最可恥的是,剛才她沒胃口,現在竟然真的有點餓。
都是老同學了,曾幾何時也偷偷帶過外賣去練功房吃。那時候,他們有不少潛移默化的習慣。比如男生要多照顧女生,比如肢體接觸算不了什麼。因為課業,大家經常聚在一起,在其他系看來其樂融融。誰叫的外賣,誰都有一份。
沈稚沒有客氣,掀開蓋子吃冷掉的比薩。
「怎麼是厚底的,薄底的更好吃吧?」她抱怨。
瀋河反擊:「你根本不懂比薩的真諦。」
吃著卡路里超標的垃圾食品,坐在破破爛爛的車裡,沈稚不禁為自己此刻的墮落感到悲傷。
然而很快就被打斷了。
瀋河說:「也還行吧?」
他問的是比薩。
沈稚說:「還行。」
她回答的也是比薩。
隨後瀋河說:「你喜歡我嗎?」
沈稚倏地一頓,嘴唇周圍還沾著餅皮屑。狐疑又驚慌,她望向他,想說「你發什麼神經」,又準備回復「怎麼可能」,卻只來得及吐出一個「不」字。
他說:「我也不喜歡你。」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匪夷所思又莫名其妙。
「所以,」可是,瀋河說,「不覺得我們很適合結婚嗎?」
第7章
假如說要從「四平八穩但沒意義」和「轟轟烈烈卻有風險」中選一個,瀋河會選後者。
外貌條件是他的優勢之一,然而又是短時間內無法脫掉的桎梏。他不願從自己有強烈志願的劇組選角中被排除,也擔心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