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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玉竟有些哭笑不得，既不好拽回袖口，又不好將她摟到懷裡。

可眼前這人……

他的眸色有些暗沉，蠢蠢欲動，又強制壓著那些念頭。

華儀並不覺羞恥，而是摸索到了他的床榻上，伸手一探，被子還有些溫熱。可她才不管這是誰的床，直接踢掉鞋上榻。

沉玉去點了燭火，回身看她，見她鑽進了自己的被子裡，竟有些不知所措。

&ldo;陛下這是……&rdo;沉玉沉默須臾，才道：&ldo;陛下，這是我的床。&rdo;

&ldo;普天之下莫非王土。&rdo;她倒是霸道，也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沉玉嘆了口氣，上前坐到床邊，緩了口氣問道：&ldo;陛下半夜偷偷跑出來的嗎?&rdo;

華儀道：&ldo;我做噩夢了，我不喜歡那個宮殿。&rdo;

沉玉道：&ldo;所以，便來我這裡睡?陛下不守規矩，受罰的是我。&rdo;

華儀睜開眼睛，挑釁地沖他一揚眉梢，&ldo;怕了?&rdo;

&ldo;不怕。&rdo;沉玉無奈道：&ldo;肝腦塗地，在所不辭。&rdo;

這就肝腦塗地了?華儀忍不住笑出聲來，身子一顫一顫的。

沉玉注視著她笑得白裡透紅的臉龐，眨了眨眼睛，也露出一絲笑意來。

華儀笑夠了，在床上滾了滾，覺得窄，又坐起來，道：&ldo;沉玉，你知道朕夢見什麼了嗎?&rdo;

沉玉道：&ldo;什麼?&rdo;

華儀想了想，輕聲道：&ldo;朕夢見十幾年後，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朕身邊最得力的臣子，你到而立之年也不肯娶妻生子，朕做主為你納了妻子和三房妾室。&rdo;

她說完便抬頭看著沉玉的神情。

沉玉笑容依舊，眼神卻有些泛冷。

華儀繼續道：&ldo;我聽人說，有些夢是可以成真的。沉玉，若真有一日發生這樣的事，你會討厭我嗎?&rdo;

沉玉搖頭，淡淡道：&ldo;君命難違。可是陛下無論做什麼，我都厭不起來。&rdo;

華儀抬手指著他鼻尖，篤定道：&ldo;你話說得太早。&rdo;

&ldo;不早。&rdo;沉玉按下她的手，反問道：&ldo;陛下回答沉玉一個問題可好?&rdo;

&ldo;你說。&rdo;

沉玉垂下眼，淡淡道：&ldo;陛下白日厭棄我，之後又與我……如此親密，之後又問我可會傷害您，如今也做了噩夢，陛下是有什麼心事?&rdo;

他的心思竟如此敏感。

華儀若無其事道：&ldo;沒有。&rdo;

&ldo;真的?&rdo;

&ldo;朕是帝王，會撒謊嗎?&rdo;

沉玉顯然覺得是會。

華儀有些困了，遂擺擺手，隨口轉移話題道：&ldo;朕乏了，今日就在此處歇下了。沉玉，你替我扇扇風，有些熱。&rdo;

沉玉不做聲，去拿了扇子來，輕輕給她扇著風。

他其實也很困，可看著她，又覺得清醒了幾分。

華儀閉上眼，心漸漸地被放下來，意識漸漸模糊。

可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安，又倏地驚醒，對沉玉道：&ldo;要不……&rdo;

沉玉打斷她道：&ldo;陛下要是睡不著，我曾學了幾招推拿術，可幫陛下揉揉頭上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