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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位文人遭了宮刑，後來他修了一本很舉世皆聞的史書……&rdo;

巫妖打斷了他的話：&ldo;你想救他嗎?&rdo;深諳禮儀的他知道不該打斷人的訴說，但這少年明顯就快要哭了，他的眼尾紅得厲害，他的聲音在微微發抖，這寒風凜冽的冬日黃昏中，暮色已經開始降臨。

蕭偃從那種自棄自厭的情緒被強行打斷，微微張開了嘴：&ldo;啊?救他……我會的，朕讓他繼續和朕一起學習，聽大學士們授課，他那麼聰明，一定能……&rdo;

巫妖難得耐心地問他：&ldo;我是說，你想現在去救他嗎?讓他免於宮刑。&rdo;他謹慎採用了對方剛剛說過書面語，避免刺激他繃得太緊的神經。

蕭偃明顯楞了一下，眼睛先亮了亮，然後迅速黯淡：&ldo;不行的……他整個家族都被問罪了，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就算現在將他救出來，我也沒有地方安置他，保障他的安全。他作為一個罪人，沒有家族沒有錢財，無處可去，連京城門都出不去……我也是……宮門都出不去。&rdo;

濃重的無力感再次涌了上來，他其實也是個囚徒，哪怕他再不甘祁垣一直以來對他的鄙視，他仍然無法否認，祁垣說的一直是事實，所以他才惱羞成怒的痛。

巫妖道：&ldo;只是一個小小的幻術……讓施刑者誤以為他已經受刑，然後他仍然會在宮裡留下，你可以按你原來想法照顧他，直到你們找到合適的機會讓他出宮，多上幾年時間，我們應該就能想到辦法了。&rdo;事實上有了蕭偃協作，他覺得很快他就能夠擁有足夠的力量將這個人送走。

總比蕭偃現在這樣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好。

沉睡了許多年，巫妖對這將自己從地窖帶出來的孩子，多了許多耐心，若是依著從前自己的脾氣，那定是懶得理一切俗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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