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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崔君,你來了,坐。&rdo;武田一開口就是顯得有些生硬的朝鮮話,雖然是他的母語,但是多年不說,難免有些生疏了。他說話的時候還放下手中的小手槍,親自動手給加藤和自己倒了一杯朝鮮燒酒。
&ldo;主席……&rdo;加藤健也用生疏的朝語說道:&ldo;加藤浩,呃,應該是崔成浩同志從班加羅爾發來電報,成柱已經從蘇聯輾轉到了印度,他現在已經是個二十五歲的青年了,還是托洛茨基軍事學院的高材生,在蘇聯紅軍裡面擔任過少校營長,還在同中國侵略者的作戰中立過二等功和三等功,還受到過托洛茨基的接見。&rdo;
&ldo;金成柱……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見過他了。對了,他知道他的父親就是武田亨嗎?&rdo;
&ldo;不知道,蘇聯人從來沒有告訴他真相。他只知道他的父親是在反抗中國殖民統治的鬥爭中犧牲的朝鮮民族英雄金亨稷。現在他還是一個流亡印度的朝鮮革命政黨朝鮮勞動黨的領導人,手下好幾百個朝鮮青年革命者。&rdo;
&ldo;很好,這樣很好!我們朝鮮革命事業後繼有人,我也可以安心離開這個世界了!&rdo;
&ldo;主席!還沒有到這一步……中國人並沒有要求南洋軍把您交出去。鈴木和山本這些叛徒也不敢傷害您,山本還同意調一艘潛水艇供您離開爪哇島。&rdo;
&ldo;離開爪哇島?去哪裡?印度嗎?&rdo;武田亨搖搖頭,抿了一口燒酒:&ldo;崔成浩的電報上面有沒有說魯易歡迎我去印度避難?&rdo;
加藤健沉默著搖了搖頭。武田苦笑:&ldo;那我還去幹什麼?給魯易同志添麻煩?現在印度同志那麼困難,還扶植成柱擔當朝鮮勞動黨的領袖,這份人情已經夠大了,我不能再奢求什麼了。
而且這場世界革命已經失敗了,不管我們的理想多麼高尚,不管我們自以為自己多么正確。但是結果就是失敗,現在必須要有人為失敗負責任。&rdo;
&ldo;或許我們可以學一下托洛茨基……這也是鈴木和山本的意思,如果我們願意悄悄離開,他們會安排好一切的。&rdo;加藤健低聲說道。
&ldo;學托洛茨基?&rdo;武田冷哼一聲:&ldo;崔君,你真以為托洛茨基詐死逃生了?&rdo;
加藤健點點頭,他低聲道:&ldo;崔成浩的電報上面還說,他在班加羅爾聽到一點風聲,托洛茨基的大公子列夫。托洛茨基很可能躲藏在印度!我想托洛茨基很可能真正在前往印度的途中!&rdo;
武田擺擺手:&ldo;這種可能是沒有的!保護列夫。托洛茨基和金成柱是一回事兒,保護托洛茨基和我可就是另一回事兒了!魯易現在是自身難保,要是再收留托洛茨基和我,就是常瑞青不想打印度,美國德國也會逼著他往班加羅爾和孟買扔核炸彈的。&rdo;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朝鮮燒酒喝了一口,露出苦澀的笑容:&ldo;魯易保護不了我的?而我還能逃到哪裡去?再說理想破滅了,不管是朝鮮復國還是解放全人類都是一場夢,我還有什麼活下去的必要?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這個雙手沾滿了爪哇島、蘇門答臘島人民鮮血的劊子手應該一死謝罪了。崔君,我想你還有更美好的未來,不想和我這個病人一起去見馬克思?&rdo;
加藤健看著武田,眼眶裡面全是淚水:&ldo;主席,您不要說這樣的話,您要是不在了,我們該怎麼辦?我們這些人要怎麼活下去啊!&rdo;
武田亨一笑,看著自己的這個老戰友:&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