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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暗红色定制套裙和黑丝袜、脚踩高跟鞋的女人是男人的助手,她戴着黑框眼镜,长发利落地盘在脑后,怀里抱着平板电脑,一丝不苟的严肃表情掩盖了原本精致美丽的容颜,一看就是个做贴身助理的绝好人选。
那位衣着诡异、神色冷酷的年轻人就是她的老板,项伯言。他是北京城这几年最活跃的地产商,却没有任何媒体知道他的资本来自何处,他本人也极少出现在公众场合里,媒体都称他为“谜之富翁”。
“三公里外还有一家国营医院、三间民营药房,要去么?”紫弦显然早就准备好了备选方案。
“算了,时间就是金钱,就这里吧。”项伯言推开诊所的雕花大门,裹紧大衣走了进去。
炽热阳光下,他的影子忽然消失了,像烛火被狂风吹过般闪灭。
“来了来了!”
前台的铃声响到第五次时,林夏才从客厅沙发上不耐烦地爬起来。现在正值暑假,她本该跟笑笑那几个小妮子一起去巴厘岛的海边晒太阳的,可首先她没钱,其次她没闲。白起的租金只够她平时的学费和生活费,置办行头出去交际的钱还得靠自己来赚。而且最近这栋有上百年历史的老房子又漏雨了,她作为蓬莱间诊 所的房东,烟雨胡同十八号的女主人,不得已只好留在北京修屋顶。好在有阿离帮忙跑前跑后,林大小姐作为监工,最重要的工作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涂指甲油,顺便替阿离招呼一下病人。
其实那两个奇怪的男女刚进门的时候,林夏就注意到了。
男人大热天把自己裹得像具木乃伊,女人却像自己那位老班主任一样干巴巴面无表情……
阿离正在阁楼上干活,白起把自己关在诊室里整整一天都没出现,她的指甲还有两个没涂完,心想涂完再去也不迟。
“先登记。”林夏趿拉着拖鞋走到前台后,把登记本摔在桌面上,“东西带来没有?”
可项伯言却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说话。
“从我第一次按门铃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分钟,这五分钟放在股票市场可以让人暴富,也可以让人输到跳楼。时间对你这样的普通人来说是用来挥霍,而后追悔莫及的,可对我来说它不是金钱,而是金条。你耽误了我五分钟,该怎么补偿我的损失?”项伯言一本正经地教训着林夏。
“我赔你个大西瓜!”林夏被气笑了,冲第一诊室喊了声,“白起,有人讹诈!”
那扇紧闭着的门后毫无动静。
“你认为我在开玩笑么?”项伯言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夏,像是看一只正抓虱子的母猴子。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开玩笑,反正我是笑了。”林夏抱着肩膀一努嘴,“还是那句话,先登记,东西带来了没?”
“什么东西?”项伯言一愣,听这个女孩的意思,这家诊所还有什么特殊的规定?
林夏也是一愣:“这间诊所的规矩,是用你最珍贵的东西换取你完整的生命。白起可不会白给你看病,他的手段你应该听说过吧?”
“完全没有。”项伯言冷冷地回答,但不由得再次仔细打量着这间古董店似的老别墅,“用最珍贵的东西换取完整的生命?虽然是个做广告的好噱头,不过你们口气也未免太大了吧?”
这次轮到林夏用看小动物似的看着他了,这位大爷仿佛完全不在状况之内啊!
“那你是来干吗的?”
“我感冒了,需要一点抗生素。”项伯言裹了裹大衣。
“感冒?”林夏眉头一皱,隔着前台凑到项伯言面前闻了闻,小声问,“你不是妖物?”
“我不是药物,我需要药物!”项伯言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