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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形式为何,最终都是妖力的比拼。你对食物的理解、对技艺的掌握都没问题,但你的妖力弱了,连手都会抖。”
“我知道天野家的利刃有多么锋利,我跟他是夙敌嘛,我也知道按照现在的治疗方法我是不可能恢复到十足的状态的,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想让你把那七枚贯髓针全都钉在我体内,直到比赛结束!”沈醉缓缓地说。
白起眉头微皱:“作为医生我有必要和你讲清楚,贯髓针是强行吸取精气的一种极端方式,每日最多只能进行三个小时的治疗,而且每次最多只能同时插入四根,否则任何人的经脉都承受不住天地精气不断地冲击。你现在如果调养得当,还有几年甚至几十年寿命可以活,就像一个普通人类一样。但要是如同你说那样,恐怕最后拔出针的那一刻,就是你的死期。”
“您是试图在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吗?”沈醉挑眉。
“不,我只会问你做不做,不会问你为什么。”白起冷冷地和他对视,“但我不能隐瞒你所做的决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了解,大人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
“我有没有兴趣你都会讲的,那就讲吧。”白起点燃了一支烟,走到窗前。
屋子里的空气闷热,大雨丝毫没有带来任何的惬意凉爽,却让人心里烦闷。
“我想讲的, 是关于一个老人、一个孩子和一把刀的故事……”沈醉吐出一口青烟,目光蒙眬。
柒、刀
我生在江南,我长大的那个镇子叫细柳邬,穿城而过的河叫细柳河。我是师父从细柳河上捡回来的。
那天是七月初七乞巧节,按照那时的规矩,相爱的男女都会去河边放河灯,成千上万的荷花灯沿河而下,像是天上的星河。师父在孔桥上看灯,忽然看见河灯中混着一只木桶,桶里传出婴儿啼哭的声音……那就是我。
师父收养了我,尽管一个单身男人,养活一个孩子是很不容易的,但我想他也许是太寂寞了。
师父在细柳邬开着一家小食肆,客人都是来往的船夫和码头上的苦力,卖的无非是包子大饼、粗麦面条之类能充饥的食物。可人们都说,别看师父现在落魄,当年可是江都城里顶尖的厨师,每天都有富豪派八抬大轿来请他,只为能吃到一桌他亲手料理的宴席。
这种人物,怎么会甘心在细柳邬中烹制仅够果腹的食物呢?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有人说师父是恃才自傲得罪了权贵,不得已才来这乡下地方避难;也有人说师父是跟有钱人家的小姐相好,可约好私奔的那天夜里,小姐却因为害怕去跟父亲坦白了,结果小姐家里设下圈套,在他翻墙而过的时候用渔网罩住了他,打断了他的右手五指,让他终身不能再握厨刀,也就做不出当年那绝世无双的佳肴了。后来小姐体面风光地嫁给了官员家的公子,师父带着残疾的右手黯然离开了江都城。
小时候我不懂这些,很为师父自豪,那时候我还叫他爹,跟细柳邬的男孩们说我爹是天下最有本事的人。可懂点事的男孩们都嘲笑我说,你爹只是在江都城里混不下去,所以才像狗一样逃到了细柳邬!
我不信,跑回去问师父说:“爹,爹,他们说你是在江都城里待不下去了才逃来细柳邬的,他们欺负我!”
师父沉默了片刻,笑着摸摸我的头说:“江都城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还非得待在那里么?他们欺负你,你就更要努力,要继承爹做菜的本事,爹的手不能握刀,可你还有双修长的手啊!握好刀做好菜,告诉大家我们是有本事的人!”
从那天开始师父开始传授我做菜的手艺,也是从那天开始,我不再叫他爹而改称师父。在厨师这个行当里,师徒便如父子,继承师父的手艺也是要继承师父的食肆,师徒的情分比父子不差。
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