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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潭提著行李箱走進院子裡,用腳踢開地上凌亂的竹片,拖起箱子往客廳里走,「接了幾個單子,這兩天在趕工,家裡就比較亂,先進屋。」
「嗯,」輪聲碾在竹片上滾滾作響,將林鯨的思緒拉了回來,她回頭看了眼大門,「阿公,晚上不關門嗎?外面還擺著傘。」
林潭笑了笑,「不用管,沒人會偷的,除了附近那幾個臭小子會來搗亂之外,不過也不礙事。」
林鯨哦了聲。
整棟宅子從外面看跟一座小別墅無疑,整體延續了古城獨有的建築風格,內里卻裝修成比較現代化的中國風,全部家具陳列以木色為主,簡單又。
「這間大的南北通透,還有陽台,光線充足,適合你住,已經都收拾乾淨了,床鋪也是新的,」林潭帶林鯨上二樓,留了最大的一間臥室給她住,自帶衛生間,說著林潭有意觀察她的反應兩眼,用手指了指書桌上,「那些是你入學的資料,已經全部辦好了,周一直接去學校報導就行。」
「謝謝阿公。」林鯨禮貌地說。
林潭負手神色慈祥地打量著她,囑咐道:「平常我只在樓下活動,很少會上來,上周小錦突然說要送你過來,阿公也不知道你需要什麼,只準備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缺什麼再跟我說。」
林鯨的臉上終於有了反應,愣了下抬頭小心翼翼地詢問:「她有跟您說我會來這裡的原因嗎?」
林潭眉目和藹可親地瞧著她,沒回答,而是道:「既然來了就安心和我這個糟老頭子生活,外界的東西不需要再去追究太多,在我這裡,你只是我的孫女,僅此而已。」
和她朝夕相處的林言錦從未對她說過這些話,即便是她身處於那片黑暗之中最痛苦的時候。
林鯨下意識攥緊衣角,心裡突然湧出一種複雜的感覺,對於那件事,儘管已經過去了三個月,她現在仍舊敏感到了極致,稍微有一丁點兒關於那事兒的,她立馬會表現得非常應激。
她看著林潭,不知道該說什麼便沒接話。
「收拾好就早點睡,時間也不早了。」
說完,林潭轉身邁出了房間,順便捎上門。
耳邊絲毫響動都沒有,安靜得可怕,像要將她吞沒。
林鯨一動不動地站了半天,長長吐出一口氣後,緊繃的肩膀才鬆懈下來,她環顧這間偌大的臥室,空蕩又整潔。
現在她已經完全遠離b市,被林言錦徹徹底底扔到了遠在千里的襄遙,這裡就是她以後要生活的地方
而昨晚她還在傅家跟林言錦吵架,具體是因為什麼吵的,她忽然記不太清了。
感覺一切像做夢一樣。
林鯨閉上眼倒向寬敞的大床,無力地將自己埋進柔軟的天鵝絨被子裡。
第二天天光大亮,大夢方醒,風拉著陽光一起跑進房間裡,撒了大片金黃在淡木色的地板上,空氣中都摻了暖意。
林鯨吹乾頭髮從浴室里出來,把行李箱裡的東西全部翻出來整理一遍,換上一件寬大的黑色長t,下邊套了條有點短的熱褲,衣擺直接蓋到膝蓋那裡,但仍看得出來她那雙腿有多細長筆直,透過光,膚質細膩而白皙,完全看不見一丁點兒瑕疵。
一小時前林潭發來簡訊說要去參加個政府舉辦的非遺活動,可能得晚上才能回來,讓她自己解決溫飽問題。
林鯨不怎麼會做飯,更不想出門去吃,進浴室前就點了份外賣,看看時間,應該快送到了,隨便穿了雙運動鞋,她拿上手機就下樓去等。
今兒早些時候,林潭把院子收拾了一番,沒有昨晚半夜那會兒亂了,但是為什麼林潭出門,他的油紙傘生意還開著?
林鯨看了眼手機時間,現在是中午一點鐘,天氣炎熱難耐,碧空萬里無雲,陽光將整座古城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