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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是個正常人了。

她變得嗜血，狂躁，皮膚黯淡生斑，骨骼漸漸鬆脆，漸漸與死人無異。

鵲靈慌了，光明派掌門再次提醒了她。

只要能讓媚娘殺夠萬餘人，媚娘就能變成正常人。媚娘的武力不高，鵲靈就為她編織了一個大局，順便做做掌門的任務，搭上了百萬之眾。

鵲靈確實做到了，媚娘正常到可以跟明山柳無障礙交流，甚至還能談條件。

「你們掌門的任務是什麼。」明山柳問。

鵲靈答得爽快，「很簡單呀，確認您的身份，能拉攏您是最好的。」

「恐怕不止如此吧。」

「還有，消滅掉您身邊所有的勢力。比如他這樣的。」鵲靈指指趴在地上的葉風清。

明山柳無法反駁。

她自己想收取一個人的財產時，也會暗地消滅對方所能依靠的勢力，讓對方無依無靠，只好來投奔自己。

用此孤立方法拉攏過來的人，在被她剝削完價值後，活不了太久。

如今的她，恐怕也將會是如此。

鵲靈身為在任的三當家，她的城府應該頗為深厚才是，結果卻如此坦誠告知自己，她的步步規劃。

她毀掉了鵲靈的姐姐，鵲靈就好像弄丟了一件物品般，只心疼一會，便恢復了冷漠，什麼血海深仇，殺人償命，都不值一提。

鵲靈對自己的善意，就好像，已經勝券在握了。

明山柳想起了身後還在躺著的人，心中一陣慌張，但還是沉穩著聲調，「你的劍，下咒了，是嗎。」

她剛剛見傷口無毒，只是吸入過多這裡濃郁的魔氣，身體排斥太重所以才變得虛弱，便沒有仔細檢查，竟然疏忽了咒術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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