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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山柳心裡已經勾畫出答案，但還是想聽到確切的認可。

聽到明山柳的問題，葉風清鬆了一口氣，像是怕明山柳問出什麼別的奇怪的問題。

「你天資聰穎，未來前途無量。」

「你那時候就知道我以後是魔修頭頭了嗎？紅顏禍水，叛經離道，禍害蒼生，殺人無數，是你們所有正道眼裡，最值錢的一顆頭。」明山柳笑著說。

葉風清面露不悅，「不要貶低自己，你擁有力量，從不濫用，你選擇保護弱小，比我要強千百倍。我不願被弱小者叨擾，寧願自封山中，幾百年不踏出一步。是於睦月砍壞了我山上的院子，重建需要時日，我沒地可住，才下山遇到雲月和立陽。我料定你日後必會拯救蒼生，所以選擇收你在身邊。」

「那你對他們也這樣嗎。」明山柳托著腮，一手將糕點推入口中，不急收回，而是自上而下，輕輕撥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朱唇微顫，蕩漾。

葉風清臉爆紅，「沒有！我！我我……」

「怎麼了，你不喜歡這樣嗎。」明山柳托腮的手上移，支著自己的額頭，意猶未盡地笑。

「不，不是，我，我喜歡。那你……你喜歡嗎？」葉風清不等明山柳回應，接著問，「你在魔修待了這麼久，學了這些？」

「當然是自學成才。不然，漫漫長夜，我獨守空房，好不寂寞。」明山柳對葉風清拋了個媚眼。

葉風清的臉始終紅紅的。

「你不讓我進。」

明山柳臉不紅心不跳，白著一張臉反駁，「我沒說你。我在魔界怎麼著也有七八百年，勾搭男人的時間少說也該四五百年，跟將士們混在一起，少不了什麼葷話。再說了，我們那地方，哪跟你們這裡似的，一群老正經。怎麼了，我曾經在白峰河面前自爆身份，你不是也在旁邊嗎。」

她面前的葉風清兩眼微瞪，雙目失神，手裡為她撥堅果的手也一頓，好像是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你是這個世界誕生的人，我記得你爹和…妖…你娘…處刑的時候，雲月採藥回來撞見了，還跟我說了一聲。」葉風清說的小心翼翼。

「拜託，我從四年前就開始性情大變，你那時候不認識我，發現不了也正常，可我現在都成為大魔頭了，跡明神君的名號在外誰聽了心裡不打顫，更別說魔劍跡明還認我為主。白峰河不信是因為他想奪去我的力量，他殺不掉我，他不甘心。於紅日他一直都信，是因為他在魔界有人。你要是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你就當我是個普通魔修頭頭吧。」明山柳放下糕點，一隻腿搭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葉風清保持沉默。

明山柳繼續說，「但是吧，你身為一個正道仙尊，幾百年攢了不少功德，助我這個大魔頭為虐，是不是該給我一個正當理由，讓我相信，你不是為了搶我這顆最貴的人頭，才跟我套近乎的吧。」

她對原身的事情不感興趣，原身爹娘都是大情種一個，魔修那窮苦地方連個識字的人都沒有，而且裡面的人命短，更新頻率快，她娘出去的早，根本沒人記得，也沒有記載。

反倒是葉風清，對她現在的身份不僅不懷疑，而且還一個勁的表現出跟她關係很好，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她倆有一腿。除了他是個大情種，明山柳想不出別的解釋。

但葉風清是從什麼時候變成一個戀愛腦了？

就像安歌行，她不按套路出牌是因為有系統任務，外加重生歸來。因為知道了過去，所以現在的處事態度一定會發生改變。明山柳理解。

那麼，葉風清也不對勁，是不是有一種可能……

「我見過你。」葉風清說。

自白突如其來，明山柳差點被自己口水噎到。

葉風清坦白，自己是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