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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原來是被沈鶴之給凶了,秦歡這就明白了,昨日她看沈鶴之低聲輕語的模樣,還以為這兩年來,他的性子變了,沒想到還是如此凶。
前兩年他未收斂的時候,可是時常把那群小輩給嚇病的。
她對榮安縣主的處境,實在是感同身受,沈鶴之對養了七八年的她尚且如此,一個不熟的堂妹,他能有多少耐心?
「無妨,我之前也確實有錯,不知縣主的身份,還誆騙了縣主,您有氣是正常的,我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先生果真是善解人意,榮安再次為之前的多次失禮,向先生賠罪,這個還請先生收下。」
說著她身後的婢女就捧出了一個錦盒,裡面放著之前那條金環,秦歡哭笑不得,這個金環其實她也並沒有那麼喜歡,只是一來一往下,讓它變得珍貴了起來。
「我當時也是瞧見金環戴在先生的手上好看,這才非要不可,其實並非出自喜歡,還望先生能收下。」
榮安縣主說的情真意切,襯著她那紅腫的眼睛,看上去可憐極了,哪還有之前張揚跋扈的樣子,活脫脫的小可憐。
秦歡不免心中對沈鶴之也帶了氣,他那破脾氣也不知道收斂一二。但看眼前人的樣子,應當是沈鶴之未向榮安說過她是誰,不然也不會一直喊她先生。
這讓秦歡面對榮安縣主時,輕鬆自然了許多。
「縣主既是買了,那便是縣主的了,況且我平日也不愛穿戴首飾,還是戴在縣主手上更是相襯。」
「先生,難道是還不肯原諒榮安,榮安已經知道錯了。」
秦歡見她又要哭,也不忍心再次拒絕,轉念一想道:「金環我定是不會收的,但我有件事想要請縣主幫忙,若是縣主能幫我,之前的事就當一筆勾銷了,我還可以為縣主畫幅小像。」
榮安縣主聞言立即來了精神,也不哭了,睜著紅腫的眼睛期待的看著她。
秦歡被她看的心軟,舔了舔下唇,斟酌著道:「我昨日走得匆忙,落下了一個布包,裡面的東西對我很是重要,不知道縣主有沒有瞧見?」
「布包?是什麼樣子的。」
秦歡大致的比劃了一下,她原本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榮安縣主竟然點頭了。
「我好像見過,就在先生坐的椅子旁,後來好像是被皇兄身邊的福公公給撿了,想必應是在皇兄那。」
這真是所有可能中最壞的那個了,秦歡臉上的五官險些都要失控了,怎麼偏偏就被同福給撿了呢。
她私心是不見沈鶴之最好,倒不是真的因愛生恨,討厭上他了。沈鶴之陪著她長大,既是親人又是她喜歡的人,便是真的被傷了心,她也不可能討厭這個人。
只是她自己怯弱,怕見著他,就會想起過往的那些喜歡。
她好不容易才花了兩年的時間,讓自己忘掉他,忘記那些喜歡。她怕若再與他多接觸,只怕那埋藏心底的喜歡,會像桃樹下塵封的酒,愈發濃烈。
秦歡悠悠地嘆了口氣,有些頹然又有些煩擾。
他拿到卷宗,也不知道有沒有看,若是看見了,是不是會插手要管,她已經欠了他許多,不願再欠他。
何況,她昨日才理直氣壯的說,她不需要任何人幫,自己就能過得很好,若再靠著他,豈不是又要打臉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
就在秦歡苦惱之時,對面的榮安縣主小心翼翼地道:「先生可是碰上了什麼難事?有沒有榮安可以幫到先生的。」
「多謝縣主,這事恐怕無人能幫我了。」
「先生是不是想要那個布包里的東西?昨夜我挨皇兄訓時,好似見到東西就在他房中。作為交換,我或許可以替先生,將那布包給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