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1/4 页)

丫鬟聽到叫，走了進來垂手侍立，劉太太又看眼劉如蘊，劉如蘊此時背對著劉太太站著，聽到這話，早已觸動心思，只是不敢回頭，怕一回頭看見娘的樣子，什麼事都不顧了。

劉太太瞧見女兒這樣子，只是長嘆一聲，扶著丫鬟的手一步步的後退出去，陳媽媽在中間手足無措，看了看劉如蘊，張口欲言卻不知說什麼好，最後也只是長嘆一聲。

劉老爺在那裡等的許久，還當自己的女兒也要跟著妻子一起出來，誰知只見到妻子一人出來，上前接住問道：&ldo;太太，女兒呢？&rdo;劉太太只是拿帕子捂住口鼻，搖著頭不說話，劉老爺見太太眼腫的跟個桃一樣的，眼裡還滿是血絲，跺了跺腳道：&ldo;這個拗性子的女兒，難道不知道爹娘了嗎？&rdo;

說著一撩袍子下擺，就要進房去責罵女兒，劉太太一把扯住他：&ldo;老爺，不中用的，真的不中用的。&rdo;說話時候，劉太太眼裡又掉下淚，劉老爺的手頹然的放下，看著女兒房門口，帘子是垂下去的，帘子裡面的情形什麼都看不到，劉老爺瞬時就像老了十年，定定的望著女兒的房門，過了許久才對著劉太太：&ldo;走吧。&rdo;

劉太太聽的劉老爺話里有著無盡的不甘心，眼淚又決堤了，欲要走，那腿卻似沒有了力氣，半天也邁不出一步，劉老爺也好不了多少，只是看著劉如蘊的房門，只盼著女兒出來說肯和他們走了，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丫鬟們見他們夫妻兩的步伐凌亂，不由上來兩個丫鬟要攙他們出去。

劉老爺只是揮一揮手，伸手出去扶住劉太太，劉太太也伸出一隻手扶住劉老爺的肩，老兩口互相扶著，幾乎是退著出了院子，僕從們哪有一個敢說什麼話，只是垂著手，跟在後面鴉雀無聲的走了。

陳媽媽透過窗子看見劉老爺夫妻走了，外面的人一個也不見了，方才長嘆一聲：&ldo;姑娘，你真是個忍人。&rdo;劉如蘊這才轉過身來，她的臉上此時也是淚水縱橫，只是梗著喉頭說了一句：&ldo;媽媽，忍一時能得一世。&rdo;

陳媽媽捶著她的肩頭，那淚一個勁往下掉，想要責怪幾句，只是方才老爺太太都拗不回來，自己又算什麼呢？手上的力氣不由大了一些，劉如蘊全不覺得疼，想來爹娘此時已經上轎回去哥嫂住處，想到這裡，心裡又是一陣酸澀，爹娘，孩兒實是不孝。

有聲響傳來，是珠兒扶著小婉進來，見劉老爺他們不見，珠兒忙道：&ldo;姐姐，我卻是聽的老爺太太來了，忙命廚下整治酒席，好伺候老爺太太他們，誰知怎麼一個不見。&rdo;

陳媽媽上前對珠兒搖一搖手，小婉一臉迷茫，方才陳媽媽只說的一句老爺太太來了，遣自己去告知珠兒，發生什麼也不知道，難道這老爺太太就是奶奶的爹娘，可是不是說奶奶無父無母嗎？

珠兒見裡面的情形，小聲問了下陳媽媽，陳媽媽只是搖手，說了一句：&ldo;姑娘是個拗性子。&rdo;珠兒稍一思索，心裡已經明白，上前對劉如蘊道：&ldo;姐姐，你的事，做妹妹的是不敢多說的，只是姐姐，這做女子的，不就求的一世安穩，相夫教子，姐姐又何苦不學人家呢？&rdo;劉如蘊長嘆一聲：&ldo;珠兒，我若真的想這樣，當日也不會下堂求去了。&rdo;

下堂求去，小婉愣了一下，陳媽媽看見小婉還在一邊，剛要提醒劉如蘊不要再說了，劉如蘊已經看著小婉道：&ldo;小婉，你要記得，做女子者，也不應輸於男兒，憑什麼男子家能建功立業，女兒家就只能圍著家轉來轉去，我自小就負才名，人人都道我不輸男子，怎甘心似平常女兒家一樣，相夫教子，了次一生呢？&rdo;

小婉聽的模模糊糊，這樣的話，可是從來沒聽到過的，自小世人的教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