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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衍淡定一抬手:「請三殿下安,回三殿下的話,臣是專門過來探望四殿下的傷勢,順便也請昭和公主的安。」
燕冀和燕昀的臉色瞬間都變了。楚恆整張臉藏在面具之下,黝黑的眼眸有一閃而過的精光。
燕昀變臉是因為周清衍這話專戳他的痛腳,燕冀卻是因為周清衍提到了昭和······
周清衍仿佛沒有看見在場兩人剎那間的變臉,依舊笑眯眯地說道:「如今我瞧四殿下精神尚可,想來那五十大板無傷大雅。」
「既然如此,那臣便先行告退了。」周清衍拱手再次敷衍地行了個禮,抓住楚恆的手腕瀟灑離去。
燕昀止不住地一愣,緊接著暴怒地摔碎了茶杯:「周清衍!他這是什麼意思,看完我的笑話堂而皇之地就走了?」
「他算什麼東西!一個被父皇培養起來的狗,到了最後還不是得被殺掉吃肉!」燕昀氣得口不擇言。
燕冀皺皺眉:「四弟,慎言。」
燕昀冷笑:「慎言?三哥,我們皇家的臉面都丟光了你還幫著他說話。」
「臉面丟了怪誰?」燕冀聲音一冷,眼眸沉沉地盯著燕昀。後者心頭一凜,他忘了三哥一直不是個好說話的。
燕冀意有所指:「四弟,再怎麼說你也是父皇的兒子,別什麼香的臭的都往自己屋裡拉。」
燕昀有些氣短,他的母妃不過是個宮女,據說極丑無比生下他就死了,連個貴人都沒撈到,他自然比不上有齊相叢靠山的燕冀有底氣。
「三皇兄教訓的是。」燕昀眼神帶著怨毒,但還是低下頭道。
燕冀也懶得管這個弟弟,轉身走了。
周清衍的話到底給他蒙上了一層陰影,昭和這一步棋走得極險,只能唬一唬父皇和向來不屑官場相鬥的趙相。
若是周清衍真的打算管著樁閒事,那他還得細細謀劃才是。
另一廂,周清衍看到這一場大戲心情極好,坐在馬車都不由自主地帶著幾分笑。
男人今日穿的白衣多少有些薄,一出四皇子府楚恆就脫了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穿好。」
周清衍眼尾上彎,眸光星星點點宛如上好的珍珠,額前發順著飽滿的玉庭落在臉側,那般張揚妖艷的眉眼配上楚恆今日穿的紅衣愈發讓人移不開眼睛。
饒是楚恆見慣了這人的絕代風華也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
周清衍把這一切盡收眼底,故作不滿,實則眼底滿是笑意:「怎的,我請你看這場戲你還不滿意?」
楚恆無奈:「滿意。」
「不過,這場戲可不止你一個人出了力。」楚恆意有所指,隨手將他調皮饒人的碎發別到耳後。
「章瑤雪是你的人?」周清衍十分驚訝,章家在京城也算得上名門望族,楚恆如何將章府的嫡女收入麾下。
話一出口周清衍就後悔了,說好的不過問他的一切,於是顧左右而言其他:「我發冠歪了,你幫重新梳梳。」
楚恆手上動作一滯,無奈道:「轉過身去。」男人接過侍女遞來梳子,三下五除二拆了他搖搖欲墜的發冠,細細梳理著每一縷髮絲。
周清衍的頭髮不僅濃密而且柔順。
楚恆明顯已經習慣了伺候這個祖宗梳頭穿衣,熟練地將四指插進男人的發從中,柔軟的指腹輕輕按摩著他的頭。
周清衍不喜歡把發冠梳得很緊---他覺得疼,所以發冠總是等不到天黑就會半散開,看上去十分不雅觀。
在楚恆眼裡,卻十分魅惑人。
楚恆按頭按得很舒服,周清衍宛如一隻吃飽了飯的小貓微微眯起眼。
突然,柔軟的後頸被楚恆輕輕捏住,周清衍下意識地一縮,轉頭時琉璃般的眼眸中帶著些許不滿:「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