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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恆換了身粗布麻衣跟在「吳紅玉」身後,聞言忍不住扯出一個冷笑。這後娘對吳小姐如此刻薄,她那弟媳婦如何會善待吳小姐?
分明是嫁過去當牛做馬當寡婦,居然也能說成是一門絕頂的好事。
周清衍蓋著蓋頭也微微一笑,這話可不是他問的,是站在旁邊當丫鬟的吳紅玉問的---雖然他覺得這個問題沒有意義,但好在是徹底斷了吳姑娘最後的念想。
果不其然右邊袖子被吳紅玉輕輕扯了扯,周清衍隨即伏身行禮,頭也不回地鑽進了花轎。
嗩吶隨即響了起來,緊接著四名轎夫搖搖晃晃地抬著轎子逐漸遠去。
楚恆一路小聲地和周清衍說話:「你打算如何做?」
周清衍這輩子第一次坐轎子,不僅沒有感受到一絲絲的痛快,反倒是脖子快被沉重的鳳冠壓斷了,聞言咬牙切齒:「今晚就廢了他!」
反正吳姑娘也對吳家沒了眷念,他自然也不必顧忌情面,趕緊把人廢了他好脫了這一身中看不中用的衣服。
楚恆看了眼他,嘆了口氣。這麼遭罪何必管這遭閒事呢?
孫家距離吳家足有三里之遙,一群人敲鑼打鼓地到吳家大院門口時已經過了一個時辰。
相比起吳家還在門口掛上了紅綢宴請賓客,孫家明顯就冷淡許多,只是點了一串鞭炮,綢子都沒掛上一絲。
周清衍還沒下轎,驕簾突然被粗魯地打開,混合著嬤嬤一句驚恐的「你要做什麼?」。
周清衍渾身緊繃,手握住腰間的銀月。
但意料之中的血濺當場並沒有發生,孫家的人頭都沒有伸進來,只是拿進來一隻大公雞。
丈夫沒拜堂就死了,便由新嫁娘抱著公雞成親。
這隻公雞方才一直被人扼住脖子,這會兒一朝得了解放立刻「咯咯咯咯咯」地叫起來,雙翅展開在轎子裡上躥下跳。
鮮艷的羽毛亂飛不說,一股子腥臭在轎子裡蔓延。
雖說抱公雞拜堂算得上習俗,孫家此舉無禮但還算合規,但是周清衍的臉色還是在一瞬間就綠了。
下一瞬銀月從腰間飛出,不過眨眼之間就割斷公雞的脖子,鮮紅的血順著轎子流淌出轎外。
孫家來接親的是長房婆婆,也就是吳夫人弟媳婦身邊的婆子,長得肥頭大耳,壓根不拿正眼瞧吳家那幾個下人。
「你們幾個等會兒進了孫家的門,就得守孫家的規矩······」那婆子話還沒說完,餘光忽然瞥到從轎子裡滲出來的血,眼睛陡然增大。
「啊!」婆子嚇得往後一跳,手指顫抖,「這,這是什麼?」
作者有話說:
若干年,兩人退休後。
楚恆突然想起這件事,開始生氣。
周清衍:???
楚恆:你第一次穿嫁衣我居然不是新郎!
周清衍:沒事,新郎不是被我親手抹了脖子嗎?
楚恆:······
第24章 少年時光
「嬤嬤,怎的如此喧譁?」孫家門口有個穿著不凡的女子滿臉不耐煩地走過來,「咱們孫家不是小門小戶,此番喧譁實屬不當。」
孫婆子體態臃腫,恰好把那股鮮血遮得乾乾淨淨。
孫婆子聞言忙不迭地轉身,面如土色。
大丫頭見狀一愣:「嬤嬤,你這是為何······啊!」
前一句還沒說完,後一句就是一陣驚呼。
只見吳家的小廝從轎子側面繞上來,掀開轎簾淡聲道:「小姐。」
一隻纖纖玉手隨即輕巧地搭上了小廝的手臂。這是一隻纖細白皙的手,微施丹蔻卻蔥蘢如玉,看上去就極其舒心。
但是滴著血的手可就不讓人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