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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笳差點被灌進來的風捂得嗆住,轉頭看他,「能不能我吃完了再開窗通風。」
她說著,自己伸手將車窗升了上來。
周濂月沒說好,但也沒再把她那邊的窗戶打開。
車開回到市里,周濂月將南笳送到了她家小區門口。
南笳下車時自發地帶走了早餐的垃圾。
她說聲「拜拜」,正要關上車門,聽見周濂月出聲,動作一停。
周濂月看著她,還是一貫平淡的目光,「後天來接你。」
後天是平安夜,南笳想了想,「我約了朋友吃飯。」
「取消。」不容商榷的語氣。
「好吧。」南笳笑了笑,關上車門,轉身走了。
周濂月車在前方掉頭。
片刻,許助打來電話,問周濂月是否已經到公司,會議還有五分鐘開始。
周濂月看了眼手錶,平聲說:「在路上了。會推遲二十分鐘。」
電話那邊的許助明顯的愣了一下,一般周濂月自己定下的會議鮮有推遲,「好的周總。」
第17章 (並不溫暖)
平安夜當天,南笳先去了解文山那裡一趟。
解文山這人好像無所謂孤單不孤單,一人守著店,看書習字,自得其樂。
南笳送他一根古法手工製作的墨條當節日禮物,解文山笑呵呵說自己不過這洋節,卻轉頭就從抽屜里拿出一早就給她準備好的回禮。
問她:「晚上跟朋友過節去?」
南笳笑說:「是呀。」
她在架子上看見個敞開的木質匣子,看了一眼,那裡面放著整塊的玉石。
解文山順著看一眼,「周濂月著人送過來的,刻章用的壽山田黃。」
南笳手都快碰到了,又收回來,笑說:「您要給他刻章?」
「不是。就送過來讓我玩兒的。」解文山無奈,「他總是破費。」
「反正他有錢,隨便造……」南笳驀地收聲。她語氣未免太熟稔。
她心虛地抬眼看解文山,好在他似乎無所覺,只笑呵呵說,「有錢也不該鋪張浪費,真正該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南笳坐了會兒,解文山就趕她走了,叫她跟她的朋友們過節去,不必守著他這老頭子。
——
傍晚五點半,周濂月的車開到了南笳小區附近的路口。
她人已經在那兒了,穿了件深灰色厚外套,內搭一條黑色針織連衣裙,腳下是過膝長靴。脖子上應景的戴了條紅綠配色的羊絨圍巾,手裡則捧著一大束花,開得正盛的粉色玫瑰。
她百無聊賴地站在那兒,臉上毫無表情,毋寧說有點臭臉,但仍然擋不住路人經過時轉頭頻頻向她張望。
周濂月給她撥了個電話,她接通後抬眼掃視。
看見車在馬路對面,她笑說:「不能掉頭過來嗎?」
周濂月吩咐司機:「掉頭。」
南笳抱著那束花上了車,身上有甜而不膩的白桃和玫瑰的氣息。
周濂月往她手裡的花束瞥一眼,「誰送的?」
「送給周浠的。」
南笳心知肚明,自己的身份就是個「公主伴讀」,而周濂月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既然能討得妹妹開心,叫她倆繼續接觸也無妨。
南笳覺得多用點心自己也沒什麼損失,且她對周浠確實抱有一種憐惜和同情。雖說人家錦衣玉食的大小姐,哪裡輪得到她來同情。
但干一行敬一行。
敬業的敬。
對周浠是這樣,對周濂月也是這樣。
車直接開到周浠那兒去。
下了車,南笳跟在周濂月身後走進別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