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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邢把何若初送到家以後就走了,他挺捨不得的,可他們還沒結婚,再捨不得也得走,不然唾沫星子能淹死何若初,他稀罕她,自然捨不得她受這樣的罪。
回去的路程沒有車,然而就這麼點距離裴邢跑著和玩兒似的,他還沒進裴家村就被發現了,大老遠的就有人扯著嗓子跟他說話:「喲,小邢回來了?」
裴邢停下奔跑的腳步,回道:「嗯,剛到,大叔吃飯了沒啊?」
裴邢叫了大叔的那個老人搖搖頭,背著手道:「這個點還沒吃呢,你大侄子還沒回家呢。估計又被老師留堂了。你快回去吧,你爸媽早好幾天就盼著你回家了呢。」
裴邢歸心似箭,聞言和大叔擺擺手就往家的風向跑,大叔在他身後慢悠悠地走著。
裴大哥家在去年翻新了房子,青瓦白磚,大門也裝成了大鐵們,刷了喜慶的紅色油漆。還好翻新屋子時裴大哥給裴邢寫過信,否則這會兒冷不丁的回來,他還真不敢進去,變化太大了。就跟當年八。路。軍鳥槍換炮似的,讓人不敢置信!
邊感慨邊進屋,院子裡大紅棗樹下栓著的大黑狗察覺到有生人來,汪汪汪的一陣狂吠,叫聲引來了在屋裡幹活的人。裴母放下手裡的抹布奔了出來,見到黑了瘦了也高了的小兒子,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出口,眼淚先掉了。
跟在她身後出來的裴大嫂意見婆婆這樣就不指望她去招呼了,只能自己把裴邢迎進屋了。
街鎮縣這邊的房屋構造每家每戶的都不一樣,裴家的房子和北方的四合院類似,前後兩個院子裡,前院住人,後院養牲畜,前院的院子裡種了青菜瓜果,屋檐下還種了一溜的洋菊花,紫的粉的都有,現在正打著花骨朵。
裴母拉著裴邢的手問著裴邢這幾年的部隊生活,裴邢撿著不重要的都說了,等裴母終於滿意了,就指揮著在一邊當聽眾的裴大嫂去給裴邢倒水,自己則到房間去給裴邢拿瓜子糖果,她記得小兒子沒去當兵之前最愛吃這些。
裴邢打量著屋裡,屋裡刷了大白,圈椅還是以前的老的,只是又給上了一層黑漆刷了一層桐油,嶄新嶄新的,就跟新的一樣。裴邢心裡可算是踏實了一些。
廚房就在堂屋的旁邊,裴大嫂很快就端著一陶瓷碗來了,陶瓷碗裡放了一勺子白糖,裴邢喝了兩口就不願意喝了,他這些年在部隊口味變了,喜歡吃咸口。
裴大嫂坐到裴邢對面的椅子上,拿著針線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裴邢說話,還沒說幾句話,裴母就端著兩個果盤出來了,一個過盤裡放了花花綠綠的水果糖,一個個放了瓜子和花生,滿滿當當的,裴邢看著都怕灑出來,趕緊站起來接了端到桌子上。
裴母順手抓了一把糖放在小兒子手裡:「來,吃糖,媽記得你最愛吃糖。」
裴邢接過來,問道:「我爸他們呢?」
裴母坐在裴邢的旁邊,回道:「這不樹上快摘果了麼,你哥他們在打蟲呢。」
對於果園裡的事兒裴邢半點都不懂,他便問道:「今年的收成怎麼樣啊?」
說起這事兒裴大嫂就開心,搶著開口:「今年風調雨順,收成可比去年要好多了,果子把枝頭都壓彎了,還摘了好多不要的果子餵豬了呢,看著就心疼。」
說起果園裡的事兒啊,裴母也是止不住的笑意:「可不是,要說咱們家的還是你哥有出息,當年他包下那座山林的時候誰不說他傻啊。現在咱們家果園收成好,村里誰不羨慕。你二嬸這兩年沒少在我面前說酸話。」
因為裴二嬸情商低,和裴母相處時口無遮攔的沒少氣裴母,當年裴大哥包下果園,外人還沒說啥呢,裴二嬸先來給裴母潑涼水了。裴母雖然也覺得自家大兒子不靠譜,到聽到裴二嬸貶低她兒子她只覺得憤怒,當場她就和裴二嬸吵了一架。
現在聽到裴二嬸話